第44頁(第1/2 頁)
他頓了頓,觀察著雲羨的反應,解釋道:「那時我隨父親進宮,曾有幸去過一次先帝的書房,那七彩琉璃寶盒就擺在他的御桌上,似是他的愛物。我當時雖不敢細看,可那寶盒實在美麗絢爛,只見過一次便不會忘的。」
「之前你給我看圖,我就覺得眼熟,我雖不敢保證這圖中的東西與當年我所見的東西一模一樣,可也差不多了。自來琉璃難得,七彩琉璃便更是至寶,除了皇室,大約也沒別的人用得上。」
「你若要找,只怕還得往宮裡頭找去。」徐思溫說著,看了她一眼,見她蹙著眉,眼裡隱隱有些喜色,不覺暗自擔憂起來。
他嘆了口氣,雙手交叉著,道:「我雖不知道你尋此物有何用,可還是想勸你一句,若非必要,便不要找了。當今陛下暴戾陰鷙,他與先帝更是水火不容,你要找先帝的東西,只怕會觸了他的逆鱗,說不好連性命都難保的。」
先帝的東西?!
雲羨一怔,那日容洵救她,分明是已經知道她在找七彩琉璃寶盒了。按照徐思溫所說,她若是回不去,豈不是死定了?
雲羨登即愣在了原地,心裡七上八下的,再沒有方才那般自在的模樣。
徐思溫見狀,便知道她定是為難至極。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澄澈真誠,帶著一縷柔光,鄭重的望著她,道:「雲羨,為了死物而傷了自己,不值得。」
雲羨回望著他,亦有一瞬間的動容。她咬了咬唇,緩緩的低下了頭去。
事已至此,只怕她已無退路了……不成功便只有成仁了。
她抬頭望向他,眼眸閃爍著,道:「思溫,你知道麼?有時候……也是值得的。」
考古是如此,回家,亦是如此。
她要回去,這是唯一的路,雖九死而未悔。不是不悔,是不能悔。
徐思溫張了張口,終是沒說出什麼話來,只是苦笑。
任何人都有一定要做的事,他雖沒有,卻明白這一點。
第26章 毒計 聞到那味道,他竟一刻也不能忍受……
轉眼便到了劉行止五十大壽的日子。因著容洵要來,丞相府已上上下下忙了一個多月,這才勉強收拾得齊備些。
「陛下巳時到,午時在相府小憩片刻,未時離開。我不管你們平日裡如何,今天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若是出了岔子,便是天皇老子都保不住你們,知道麼!」
管家厲聲說著,掃視著眼前的下人們,見下人們各個戰戰兢兢的應了,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蕭公子來了。」管家見蕭敘白迎面走來,連忙躬了躬身。
蕭敘白微微頷首,目不斜視的朝著觀心堂走去。此事事關重大,劉行止一早便與他說好,請他前來幫忙照應。
劉行止站在觀心堂前,眯著眼睛打量著堂內的陳設佈置,見蕭敘白來了,忙伸手招呼他過來,道:「敘白,你來幫我瞧瞧,可有哪裡不妥當的?我讓他們即刻去改。」
蕭敘白點點頭,仔細打量著,道:「只是素淨了些,旁的都很好。」
劉行止笑笑,道:「這就對了。」
他背著手,悠然道:「君君臣臣,做臣子的,總要守著分寸才好。」
「恩師說的是。」
蕭敘白知道容洵行事雖霸道,卻一向不喜鋪張,這點與先帝截然不同。劉行止歷經三朝,更是先帝時的寵臣,此舉以容洵的喜惡為先,自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敘白啊,你說,雲羨和阿念誰進宮比較好?」劉行止突然問道。
聽到雲羨的名字,蕭敘白驟然一驚,他倉皇的抬起頭來,儘量控制著眼底的情緒,道:「這種事全由恩師做主,我不敢妄言。」
「噯,這怎麼算是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