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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便見福瑞急急忙忙的從二樓跑了下來,咬牙切齒道:「大人,您別生氣,似她那樣的庶民,怎麼配用青玉和紫色呢?奴才這就派人撕了她的衣服,搶了她的首飾……」
那人抽出扇子,遮了福瑞的嘴,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桌上雲羨挑中的衣服和首飾,道:「走了。」
福瑞忙住了口,跟在那人身後走了出去。
雲羨和蕭敘白走到丞相府門口的時候,劉念已在門口等著了。
她著了一件水紅色的披風,領口上鑲著灰鼠皮毛,映襯著小而尖的臉越發美麗。
劉念本就是氛圍美人,如今雪景紅衫之下,她晶亮的眼、凍得發紅的臉頰、捂著嘴的素白的手,如雨後的山水,洗鍊之後,顯得愈發清冽溫柔。
她衝著蕭敘白嬌俏一笑,連雲羨這個女子看了都覺得頗為動心。
蕭敘白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情緒,甚至連眼底都平靜無波,他只是靜靜的望向她,道:「你怎麼在這裡?」
劉念走上前來,湊在他身邊,輕輕的拽了他袖子的一角,道:「自然是為了等你……和姐姐。」
雲羨自是不願當電燈泡,她擺了擺手,道:「我累了,你們繼續,我先回去歇著了。」
言罷,雲羨便朝著自己院子走去。
蕭敘白看著她的背影,不覺有些出神。
「蕭哥哥?」劉念輕聲喚他。
蕭敘白回過神來,低頭看向她,道:「我找恩師還有事,先過去了。」
劉念還沒反應過來,只覺手裡一空,便見蕭敘白已離開了。
劉念咬了咬唇,趕忙跟了上去。
書房裡已上了燈,劉行止斜靠在榻上,手裡捏著一本書,正對著燈光細細看著。
他似是沒想到蕭敘白會來,忙理了衣衫,坐起身來,道:「今日可還順利?雲羨沒給你添什麼亂罷?」
蕭敘白似是對光線有些不適,微微的眯了眯眼,道:「沒有。」
他頓了頓,抬眸直視著劉行止的眼睛,道:「她很老練,眼光精準。」
劉行止聽出他話裡有話,便命人去斟了茶來,道:「坐下說罷。」
蕭敘白道了聲「是」,在劉行止對面坐下來,道:「恩師眼睛不好,日頭晚了便少看些書罷。」
劉行止將茶盞遞給他,道:「無妨。」
蕭敘白接過茶盞,只淺嘗了一口便將茶盞放了下來,道:「今日我陪著雲羨去當鋪採買,她眼光毒辣,更勝於我。對於一個涼州長大的姑娘來說,這似乎是無法習得的本領。」
劉行止沒說話,眉頭卻緊緊的蹙了起來,他握著茶盞的手指微微拱起,沉吟道:「你想說什麼?」
蕭敘白緩緩開口:「恩師,您有沒有察覺到,雲羨生病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劉行止倏的抬起頭,一雙眼睛銳利如刀刃,他死死的盯著蕭敘白,卻並未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一絲猶疑,他是那樣的篤定,篤定到連劉行止都忍不住起了疑心。
「去喚大小姐來。」劉行止強壓著怒意沖外面喊道。
躲在門外的劉念握緊了拳頭,轉身跑了出去。
「跪下!」
雲羨甫一進門,便聽得劉行止中氣十足的一吼。
雲羨略一遲疑,正要跪下,便見徐慈心急急走了進來,她一手捂著胸口,護在雲羨身前,道:「老爺,這是做什麼呀?」
劉行止只覺得太陽穴旁的青筋跳得厲害,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麼?」
徐慈心下意識的瞥了劉念一眼,忙道:「我想著……」
劉行止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似是懶得聽她的解釋,道:「罷了,你先坐下,阿念也坐下。」
徐慈心「噯」了一聲,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