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前世文福:終究不是有福之人(第2/11 頁)
地察覺出了這位的壞心情和惡意都是因他而起,隨即才反應過來,一個第一天才,自然是瞧不起他靠著錢財進宗門,甚至還拜在同一個大能座下的人。
在外,天才是獨立於眾人之外的另類,可在無上宗,唯獨他是另類。
他只能揚起笑容,衝這位師兄露出些儘量不算諂媚的表情,可惜他被家裡養得白胖,自幼時起就餵了無數的奇珍異寶補養之物,不像武夫像伙伕,笑起來總像一盞白膩的脂油。
“文福見過後蒼師兄。”
後蒼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並未和他說話,反倒是越過他,熟稔地進屋,“師父要親自教導他嗎?您最近應該在忙於內庫整合和封印吧,師叔給您忙中添亂,您做什麼……”
“後蒼。”臨湍打斷了他的說話,“我與他自有一段師徒緣分,天命如此,那孩子很好,聰慧懂禮,你們好生相處,互相學習,同道相助。”
後蒼皺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服,最後在臨湍平靜卻威嚴的目光之中向後看去,與文福目光相接。
那一刻,文福看清了後蒼的臉,那是一張途經紅塵,紅塵中人都會多看兩眼的臉,只是眼神中帶著居高臨下的蔑視,像是要將人踩在腳底,或者……徹底讓他消失一般。
一個站在高峰頂端的人,大約就是那樣俯瞰山峰下剛剛開始上山的人的。
文福一時間只覺得一股血湧上頭皮,熱血洶湧澎湃幾乎出汗,又在瞬息之間血液順著脖頸和脊柱落下,脊背涼若針扎。
後來他才反應過來,那是蓄意的一道無傷大雅的劍風,沒有銳利,只是師兄兜頭的一個下馬威。
那道劍風沒有搓去他任何銳氣,卻刮掉了他試圖周全中庸不出錯的一層無害表皮,叫他紮紮實實生出了個念頭。
有朝一日,他也要立於峰頂,冷眼看這世間紅塵洶湧迭起,一念之間,操控人於無形。
他想要絕頂的實力。
實力這種東西,沒有天賦,未必不能用別的東西彌補。
比如他的父母,天賦都有不高,從母親備孕到他出生後,悉心填補了多少靈藥,終於叫文福生一個充足的靈根,比不上滿值的天靈根,卻也無限接近了。
文家又高價收了清洗靈根的丹藥,洗去了他衝突的靈根,保留了他最好的一個靈根,若不入無上宗,在旁的宗門大約也能直接撈個親傳弟子噹噹。
只要有錢,只要能找到那些秘籍,總歸有辦法,讓他超越所謂的,第一天才。
人力,未嘗不可勝天。
文福在無上宗的日子不算難過,除卻後蒼對他不喜,無論他如何試圖親近都無果之後,他也就不再執著,轉而將心思放在了修煉上。
臨湍的確事忙,蒼離性子好,見著他笑嘻嘻的,卻不願意帶孩子,只有鳳朝會悉心教導他,帶著他熟悉整個無上宗。
文福覺得,無上宗是挺好的,就是和外界傳言的半仙之姿毫無關聯,春日播種,秋日收割,房屋都要自己修。
寫信給父親的時候,父親卻說,第一宗門總有第一宗門的道理,他是家族花了大價錢送進去的,一定會是頭一個出人頭地,要悉心學習,將來也好提攜提攜家族。
文福將家書看了一遍,此後再也沒主動寄過信。
是啊,他是父母花大價錢送進來的,註定要回報父母的。
世俗的孝道加身,外界的輿論裹挾,文福心裡像是塞了兩個鐵秤砣,人沒消瘦,倒是更敦實了。
後蒼在臨湍的主殿內每每見了他,態度更是惡劣,問他若是每日苦修,為何還不見絲毫消瘦,隨手每每都被臨湍罰去跪經,這位師兄也不曾收斂一二。
唯獨鳳朝卻笑吟吟地給他每日添飯夾菜,說文福就是無上宗進來的福,不能把福餓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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