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2/4 頁)

各自忙開，火頭工蹲在灶前一邊伺候火候一邊偷偷張望幾眼。

覺察到火頭工頻頻投來的視線，如意分出精力掃去一眼。火頭工滿臉灰撲撲的，不知道哪裡蹭上的髒汙，身上的衣裳也破舊不堪，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極其有神。如意印象裡伙房裡沒有這樣的少年，猜測是跟著齊師傅過來的便不再注意。

大致瞭解龍鳳樓目前的營業情況，如意又問起了午膳的菜式。

“夫人夫人。”稱心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項爺受了傷讓人抬回莊子上，你快去瞧瞧。”

“拿了我的腰牌去宮裡請御醫來。”解下銅牌遞去，如意走一步又讓稱心拉住衣袖。“夫人，稱心要請哪一位過來？”稱心也是急傻了，這種情況當然看見誰逮誰過來。如意脫口回道：“當值的全叫來。”“諾！”

項少龍活蹦亂跳的去，回來時候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

“少龍，少龍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的。”琴清哭倒在床頭彷彿死了丈夫似的傷心，盈盈妙目腫如核桃，元宗有心要把人拉開給項少龍治傷，礙於男女有別無法下這個手。好在如意趕來了，元宗使個眼色，如意捉小雞一般拎走琴清。

“都是我，都是我。”琴清埋在如意胸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無奈之下如意按了琴清的昏睡穴。將人背到最近的客房安置下來，如意換來一個婢女守住門口才急急返回項少龍那邊。

元宗已經去掉項少龍的上衣，用匕首剖開後背不斷滲出黑液的傷口，大量墨汁色的液體滲出。很明顯這是中毒跡象，項少龍如此機敏竟然傷的那麼重，如果不是有元宗和王翦兩波暗中保護，估計這回是懸了。

“師父對這毒有沒有把握？”元宗搖頭，他能做到的是排掉一些毒血，徹底清除餘毒需要大夫。

“御醫趕來還有些時候。”如意想了想跑出去，元宗繼續放血。

烏家莊的園子有一口池塘，如意在塘前坐下脫掉鞋襪，用髮簪割開腳脖子，如意義無反顧把整條腿潛了下去。水很涼，凍的傷口鋼針扎似的疼。心裡默數了一會兒，如意抬起腿，白生生小腿裹滿了黑乎乎的水蛭，噁心的如意眼淚嘩嘩，當場砍腿的心都有了。

“臥槽！臥槽！臥槽！”如意用髮簪挑下一隻水蛭就罵上一句。

如意瘸著一條腿回來了，小臉慘敗嘴唇直哆嗦，她把鼓鼓囊囊的帕子拋給元宗，接著抱住柱子狂吐。

“這是怎麼了？這啥啊？臥槽！”元宗手一抖差點把帕子丟出去。

“放到他背上，這玩意兒吸血。嘔…”如意早餐吐完了沒什麼好吐，乾嘔的胃裡難受的不行，很快她開始打冷顫。

御醫趕到烏家莊後分成了三撥，一撥去救治大將軍項少龍，一撥是如意的，剩下的一波給琴清。

絡繹不絕的婢女穿梭伙房，燒熱水、送湯藥，趙雅焦急的嗓門都大了。

“表嫂發熱了，熱的燙手，姑姑，表嫂會不會死？”趙倩放聲哭起來，她現在是恨死項少龍了，不是為了他，如意怎麼會去下泥塘子捉水蛭。現在項少龍沒大礙了，如意反而受了感染。

趙倩一哭吵的趙雅頭疼，“別在這裡給我添亂，去你表嫂那裡候著，要什麼儘速來報。稱心，稱心！”稱心放下水盆子匆匆跑來領命。“再去一趟宮裡。”至於去幹什麼，趙雅不說稱心也明白。

“哎呀！”趙雅一個轉身和火頭工撞個正著，火頭工眼明手快扶一把趙雅，扶穩人他又縮回灶頭下。趙雅不會在這時候和一個下人計較什麼，清了清嗓音，趙雅放話讓伙房眾人做事都打起精神，誰要這個時候出紕漏休怪她辣手無情。

“雅夫人，芳兒回來了。”烏廷芳奔進來放下大大小小十來只藥包，這是御醫讓她先前出去配來的。趙雅做事仔細，煎藥前讓烏廷芳送去御醫那裡再驗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