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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在嘀咕盧毅明明已輸為何死撐不認輸。
“劍、杖不過人用之器物,對於墨者…”如意拾起斷杖字字鏗鏘道:“器可斷!血可流!墨者精神永長存!”
“說的好!”不知哪個擊掌叫好,嚴平怒瞪過去,那弟子面色一緊低頭下去。但下一秒在場眾墨者都雞血似的紛紛稱讚爆出熱烈掌聲,砍斷竹杖那位也一臉“唉媽老感動人了”。這麼多人為如意叫好嚴平又哪裡瞪的過來,一扭頭他陰陽怪氣的問元宗道:“元師兄這是你教盧毅的?”
“呵呵呵呵呵…”元宗笑的高深莫測,實則心裡也嘀咕,如意的確聰慧機智,就是說話總是亂七八糟的,不過剛才那句話挺押韻的,也很激勵人心吶。
“不知名的師弟,請!”如意手握斷杖擺開架勢。
“青巒請盧師兄賜招。”青巒自報家門,兩人再行一禮。銅鑼敲響,比賽再度開始。
缺乏實力,體力也跟不上,如意最後還是輸了,不過看眾墨者齊呼她的名字,算是雖敗猶榮。用晚膳的時候,觀看過比賽的墨者給出工晚歸的同門講述今日的比賽過程,唾沫橫飛的一群人等想起來用膳飯菜早就涼透。找個小師弟去熱飯,其他人繼續討論。
“盧師兄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沒想到人小志堅啊。墨者精神永長存,講的真好啊。”
“假若盧師兄一開始就用劍,青巒早就輸了,最後他贏也是險勝。”
“誰說不是,盧師兄不愧是咱們趙墨矩子的首徒。”
“首徒?不是吧,我聽盧師兄說,他上面其實還有一個師兄,他只能算二師兄。”
“二師兄已經那麼厲害,大師兄的本領一定更加高強。”
同一時間,本領高強的大師兄正被他媽逼著練字。
“見字如見人,字是人之根本,看看你寫的歪七扭八的成什麼樣。這要是如意在,定罰你不準吃飯。”“天啊,為什麼如意走了這麼久,盤兒還要天天受這種折磨。”
☆、送信?送死!
墨者行會一早一晚的會議全權由嚴平主持,發起人如意徹底歇了,她現在每天只有一件重要的功課要做:打敗十名師弟。做到她就可以走出墨者行會,反之則一步不得離開。元宗用矩子的身份釋出此令,嚴平抱著其他的小心思附和了一回,如意的日子再也不復以前那樣的如意隨心。每天睜開眼就是打、打、打,月上柳梢後這一天才算結束,體力透支回房她沾枕即睡,臨睡前擦身的要求已經許久不提,伙房樂的不伺候這一盆子水。
元宗嚴苛教導如意,習劍的生活很辛苦,颳風下雨也不歇。這些倒還不算什麼,往往和一個師弟切磋七、八天,她把人出招的套路都摸熟有打贏的勝算。這師弟就接到任務出去,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元宗很乾脆的說,你換個人打唄,我又不限制必須是誰誰,反正你打贏十個,夠數就行。
“師父,您狠!”如意朝元宗豎起大拇指,從手勢上看是拍馬屁,眼神裡交匯著怒火與無奈。看徒弟想反抗又反抗不能的樣子,元宗心裡其實是暗爽的,那一瞬間他明白如意在趙府裡時不時“欺負”一下趙盤的原因。你不舒坦我也就幸福了。
如意不舒坦,元宗的心情非常好,天天走哪兒笑哪兒,陽光普照大地。當然元宗也會在適當的時候做回慈祥的師父用實際行動勉勵一番如意,比如送她一把自己親手做的牛角弓啦,再比如用弓打野味烤的脆嫩流油師徒倆一起躲起來偷偷吃啦,再再比如用剩下的羽毛做成扇子讓她熱的時候用啦(已到夏天)。等等諸如此類的小行為,如意還是很受用的,心裡的委屈也會一掃而空。尤其是半夜吃野味那次還出了點事,元宗因為沒處理乾淨院子裡殘留點點血跡,墨行的弟子還以為出大事趕緊上報,嚴平就領著幾十號人把行會翻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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