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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次後杆子抽中一個重物,一團灰色的東西飛出芒草又噗的一聲重重掉回去沒了動靜。
如意飛快的跑向草堆凹陷處,灰狼張著嘴喘氣,血紅的舌頭垂在地上,一條腿佝僂著抖顫。它夾緊尾巴嗚咽,聽見動靜掙扎著爬起來看一眼又渾身虛弱又彷彿是認命一樣倒回原地。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如意這天一起來就覺得腹痛如絞,剛開始她以為自己又吃壞肚子(拉過幾次肚子了),後來發現這個痛法不對,一看竟是月事來了。十七歲才來月事,如意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她撕掉一件裡衣胡亂搓團墊在身下,然後抱緊竹杖咬牙忍痛。
日月交替,山上起了風,如意大概是凍的過了居然渾身暖洋洋的,腦袋裡也沒有早前那種恨不得切腹自盡的想法。痛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餓感,正在如意自我打氣起來想去弄點吃的,啪的一聲,一條半死不活的草魚落到她面前。
“來福?”
如意叫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夜色中踱出一隻狼來,綠色的眼睛明亮亮的不亞於月光下的螢火蟲瞬間發出的光芒。灰狼舔掉嘴邊的魚鱗,離的遠遠的趴伏下身體,狼頭枕在前爪上不斷哼著氣。
“咬的這麼爛怎麼吃啊。”如意把死魚翻來覆去的搗騰,吐槽幾句結果還是烤著吃掉。
在“來福”的幫助下終於尋到一家獵戶,又在獵戶的幫助下走出圍困多日的深山。如意尋到齊國在墨者行會的分舵時不禁熱淚盈眶。
“請你在此稍後。”墨者請如意在外等候,在驗過矩子令的印鑑絕非偽造之後,他匆匆出來禮貌的請如意入門。如意抱拳謝過準備進去,那墨者突然開口道:“且慢,畜生不能帶進去。”畜生指的是如意腳邊的那頭灰狼,彷彿聽懂那墨者在說什麼,灰狼齜出長牙嗤了一聲,渾身的毛根根豎起,預備發難。
“來福!”如意低低叫了一聲,然後抱拳向引路墨者笑道:“忘記介紹,這是我是徒弟。”
☆、刺客?善柔!
如意入春前出發來到臨淄已至初秋時分,更換上齊派墨者的衣服,如意發現一個大問題。齊派墨者服襟口比趙墨的要低半寸,這代表無法再擋住喉部。加上在山中純天然野味吃的太多,營養大量補充下,原來一馬平川之地不知何時搭出兩座蒙古包。
考慮一番,如意假稱染了風寒身體抱恙,向分舵討要一件冬袍罩上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的這才出門。如意先在集市上打聽哪裡的酒家最出名,後購了一罈酒與半斤的點心,她正式拜見齊派師叔曹秋道。
曹秋道看著比嚴平年輕的多,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臉盤圓圓的不過也黑。他唇上留有微須,龍眉鳳眼,臉頰咬肌發達,一副霸氣外露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比一般人更中氣十足。如意說著客套話心裡分析要怎樣才能全身而退。她的第一任務是送信,第二任務是拿到回信。各國墨者能否統一起來,這不是她目前這個層面考慮的。
“盧毅要向師叔請罪,此番前來因盧毅不識地形在山中打轉耽擱許多時日,不但延誤了送信,還將師傅與嚴師叔特意為您準備的年禮也一併遺失。請師叔您責罰,咳咳…”如意裝虛弱咳幾聲。
一般表現出這樣的低姿態,上位者肯定不會真的去罰人,要罰也是輕罰,罰重了顯得自己心胸狹窄沒肚量。如意已經自掏腰包補了一份禮,一來就下跪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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