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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是確認自己喜歡女人的,只是還沒遇到罷了,但是很多年前和魏則聞一起吃飯,談過一次這件事,從那之後他就開始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男人女人了,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也沒有嘗試著找過。
他就想,不如就一個人過吧,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活到這個歲數,也沒那麼在意有沒有人陪著過了。
再說他這職業說不定哪天就有危險了,萬一他真出了意外,找一個對人家也打擊挺大的。
聽到他這樣的答案,明雋眼前一亮,回頭看他,「那師傅對男人……」
「紅燈!」
梁增眉頭一皺,轉頭瞪了明雋一眼,明雋慌忙踩下剎車,因為慣性,兩個人向前閃了一下。
「對不起師傅。」明雋低頭道歉。
「你是警察!開的警車!不看路差點闖紅燈?你讓別人看到了怎麼說?」
明雋不敢繼續之前的話題了,再次道歉。
「對不起師傅,以後不會了。」
這要是再年輕五歲的梁增大概就要對著明雋劈頭蓋臉一頓髒話輸出了,但是他現在穩重多了,教育兩句就擺擺手算了,「下次注意,再這樣讓你寫檢討在匯報會上念。」
「知道了師傅。」
明雋沒有再問下去了,但是他知道他師傅不是明確喜歡女人就夠了。
說起來,他對梁增起初只是崇拜。
梁增是他警校大很多屆的學長。
也是老師掛在嘴上時常給他們講的榜樣。
所以他一直很敬佩梁增,不過直到要畢業那年,他才見到梁增本人。
這一年梁增剛剛抓到販毒組織的骨幹,被請到母校演講。
講臺上的人沒有穿一板一眼的西裝,只是皮夾克和工裝褲,態度也並非一本正經,相反有些吊兒郎當的,幾句話裡就會夾雜著一句玩笑,逗得大家都在笑,但是笑過了也知道他說出來的話句句在理。
當時明雋就想,他要進市局,他要跟著梁增做事。
後來他的確得償所願,在所有新入職的警察裡,梁增和他對上了眼神。
梁增上下打量他,說,「就你,以後跟著我吧。」
後來他才知道,明雋也是他們那一屆的專業第一,和他當年一樣。
從那之後,明雋一直叫梁增一聲師傅,這一叫就是好多年,哪怕他可以獨自執行任務了,每次也會習慣性去找梁增解惑或者指點一二。
真正發現崇拜變成愛慕是有一次梁增在追擊逃犯的時候和人搏鬥,被前後夾擊。
當時是在巷子裡,很偏僻很逼仄,哪怕他們出任務的時候都互相有定位,其他人還是找了很久才找到梁增。
雖然最後人抓到了,但是梁增也受了一身傷,最重的一塊從左肩膀到右側腰,被鋼筋狠狠砸了一棍。
整片都是紫紅色的淤傷,還擦了血絲,梁增抬不起胳膊,叫明雋給他上藥。
梁增緊實的背和勁瘦的腰撞進他眼裡,也是那一刻,師傅不再是師傅,是他後來很多年的人。
但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說出口,無數次差點脫口而出,最終都被理智拉了回來。
這天出完任務,梁增回來路過辦公室,「今晚聚餐,收拾東西下班吧。」
整個刑偵大隊連著忙了一個多月,一天假都沒放,還經常加班,現在終於把罪犯抓住了,局長批了三天假給他們休息,還說讓他們吃頓好的,哪怕吃到五位數也給報銷。
服務員送了兩箱啤酒進來,梁增一連氣開了十幾瓶,回頭看見其他人都迷茫地看著他,他大手一揮,「今天能喝,我和領導申請過了!」
話音剛落,大家都興奮壞了,這段時間每個人壓力都太大了,急需釋放,尤其梁增,他作為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