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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一向神秘莫測,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話中含義仔細思量都能寫出一篇文來。晏楚回房之後,仰面躺在床榻上仔細回味,心想也許是這兩天在外面走得太頻,所以林叔才會生氣,不過平時做事也沒偷懶啊,該做的全都做了,出去走幾圈也沒什麼大不了,琢磨半天,晏楚沒明白話中含義,濃濃的睡意倒襲了上來,眼皮重得就像灌了鉛,他打個哈欠,不知不覺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
半夢半醒之間,晏楚聽到有人在輕聲吟唱,他緩緩睜開雙眼,只見自己身處一座庭院之中,四周花團錦簇,草樹蔥鬱。
“咦?這是哪兒?”
晏楚十分困惑,起身仔仔細細地環視一番,只覺得庭院中的一草一木都很眼熟,好像以前來過。他放下疑慮沿著卵石小道慢慢往前走,穿過一座石橋之後,眼前出現一間雅緻的廂房,飄渺空靈的歌聲好像就出自那裡。晏楚小心翼翼上前推開門,門風輕輕撩起垂下來的粉色紗幔,一股清雅香氣緊撲過來,他情不自禁地往裡走去。
薄如蟬翼的紗幔飄起落下,好似輕柔的塵煙縈繞在周圍,晏楚撥開擋在眼前的紗幔,看到一抹窈窕的身影側躺在窗前美人榻上,一襲白衣勝雪,散亂的鬢雲如同潑墨灑落繡枕,手中羅扇輕搖,窗外花雨飛揚,一時間他就像被勾去魂魄,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榻上的美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慢啟秋眸望了過來,慵懶的睡顏瞬間就被驚喜替代。她急忙跳下美人榻,赤著小腳飛撲到晏楚身上緊抱不放,晏楚身子一抖,不知該怎麼辦好。
“你怎麼才來?我等了老半天。”
她嬌嗔撒嬌,晏楚覺得內心像被糖水化開了一樣,兩隻手不由自主地環抱住她的柳腰,埋首在她脖頸之間。
“我現在不是來了嗎?”
“不管,我要罰你!罰你做首詩給我。”
“做詩?讓我想想。”說著,晏楚看向窗外的飛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花開花落花滿天,秋去冬來誰人憐。翠啼鳴曉卻逢雨,黯卷湘簾對愁眠。”
“聽上去慘兮兮的,我不喜歡。”
她一邊說一邊拉起晏楚的手將他引到榻邊坐下,然後軟軟地倒上他的肩頭。晏楚側首靜靜地看著那張精緻的小臉,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親吻她的臉頰,她嬌羞地扭頭躲開。
“大白天的,別這樣……”
晏楚馬上關上窗拉起紗縵,然後低頭含住她的小嘴,她沒有躲閃,反而大膽地緊摟住他的脖頸。纏綿悱惻的深吻幾乎讓人窒息,晏楚脫去身上衣衫將她壓在身下,熾熱的慾望就像一團烈火瘋狂燃燒,她緊蹙柳眉,如泣似訴地呻吟喘息,兩手指甲緊緊地掐入他的後背,痛與歡愉在身體肆意遊走,晏楚徹底失控,完全迷失在溫柔情蕩之中。
“依兒……依兒……我的依兒……”
晏楚一面低吟一面撫摸著白玉般的胴體,然而沒過多久,她就像蠟像一般慢慢融化在他的身下。
“你說過會回來的……”
甜美悅耳的聲音變成了厲鬼叫囂,晏楚驀然驚醒立刻彈起身,身上的衣衫早被冷汗浸透,腿間也溼滑了一大片。
“怎麼會做這種夢的?”
晏楚喘息未定,他不明白只不過和蝶依見了兩次面,就做出如此見不得人的春夢,這到底是怎麼了?可夢中一切實在太過真實,手上似乎還留有她的餘溫,想起那銷魂的嬌喘輕吟,身體裡某個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
“虧你還讀過書!”
晏楚咬牙暗自責罵,然後起身準備找個地方把髒衣服先藏起來,剛開啟櫃子就聽到有人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