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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衛臉色一僵,隨意勾起冷淡含著嘲諷的笑,道:「聖上,臣會同薛大人好好做這件事的。」
本來這些時日褚衛忙得都沒回翰林院,就有些擔心薛遠留在聖上身邊會不會圖謀不軌,現如今正好。
或許可以藉此機會,找到薛遠對聖上心懷不軌的證據。
眼睛垂下,神色冷靜。
必須找機會讓聖上厭棄薛遠。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千里之外的荊湖南一地。
身披囚衣,帶著手銬腳鏈的犯人們神情空洞,他們在囚車之上,被帶往了盧風殘部逃亡的大本營。
這些人正是前些時日顧元白在京中挖出來的探子,其中大多都是各宗親大臣府上說得上名字的家僕,在府中過的雖然不是主人的日子,但也比這時要好上百倍。這一路過來,他們雖在囚車之上,但也備受折磨,其中好幾個不堪受辱的女子,好幾次都想要咬舌自盡。
但終究,他們被一個不少的送到了荊湖南這裡。
官兵把人放在了荊湖南這裡,自然會有人將這些人給接走,發揮他們剩下的作用。
荊湖南盧風派殘部據點。
盧風殘部之中,大大小小從京城逃出來的人有百餘人左右。其中,盧風雖死,他的門客學生卻有不少拼死躲過了皇帝的鐮刀,一路隨軍中領兵率逃的校尉徐雄元逃到了荊湖南一地。
荊湖南勢力錯綜複雜,民風混亂,這裡的地方豪強違法犯罪,甚至草菅人命、把控官政,萬千土地被其兼併,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黑勢力,這樣的混亂地方,正好適合讓反叛軍暗中生長。
盧風殘部們自認為當時的皇帝雖表露出了雷霆手段,但勢力還沒有重新洗牌,便沒有能力追上他們,等如今皇帝有能力之後,卻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裡埋伏了起來。
而他們暗中,也給自己命名了甲申會一名。
甲申二字,取自星駕、升霞兩詞之中的駕和升字的諧音字,而這兩個詞,正有天子駕崩的意思,其中惡意可見一斑。
如今,大堂之內,二十餘名盧風派的重要人物齊聚在此,商議的正是會中近日缺錢少糧的事。
徐雄元叛逃時帶走了五千名士兵,這些士兵再加上百餘個只會吃閒飯從沒下過地的人,他們從京城帶過來的金山銀山也快要被揮霍一空了。
盧風給他們留的東西,他們都差不多用完了。
大堂之中一片爭議之聲。徐雄元目前就是甲申會的首領,他手裡頭有兵,其他人都得聽他的話。其中有幾個相當聰明的門客,已經被他當做軍師一般的用了。
其中一位軍師正在高談論闊,就見外頭傳來了一陣響動。一眾人轉身一看,就見是徐雄元平日裡備為信任的軍師趙舟領了一個人進來。
徐雄元眉頭一皺,聲音洪亮地問道:「趙先生,這位是?」
徐雄元原名乃姓徐名雄志,叛逃之後,因為野心勃勃,就將其尾字改為了顧元白的元字。
趙舟笑著把人帶到了徐雄元的面前,道:「將軍,這是在下的友人,江南建康人,名為劉巖。」
劉巖相貌普通,看起來卻儒雅非常,一副文化人的模樣。他朝著徐雄元微微一拜,笑道:「小人遠慕將軍大名,如此一見當知什麼才叫做世間英雄。」
徐雄元心知軍師不會給自己引薦一個沒有用的人,於是仰頭哈哈大笑,「慚愧慚愧,不知劉小友如今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劉巖表情一變,強忍悲痛和恨意,「都是那當今皇帝將我逼到要找將軍相助!」
徐雄元不由朝趙舟看去,軍師微微一笑,朝著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徐雄元心中一喜,也故作驚訝地道:「那狗皇帝又做了什麼事?!」
劉巖低著頭,「小人家中經商,尚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