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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想脫口而出說不去,可是突然想起自己的風衣還蓋在那女人身上,話到了嘴邊又堪堪收了回去。
「行吧,我去看看。」
說著他邁開步子往會客室而去。
看著人遠去的背影,辦公室一群警員迅速收攏到了一堆,像鴨子一樣撅著屁股,伸長了脖子在那裡低聲討論了起來。
「沒想到頭兒也會有出師不利的時候,蹲了一晚上沒蹲到嫌疑犯,倒蹲了個女人回來,我看肯定是看人漂亮才帶回來的。」
「可是頭兒不是向來不近女色嗎?」
「嘿,誰知道他會不會是悶騷呢?那女人,一身的酒氣,嘖,燻得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邊隊不是潔癖嘛?居然沒把她丟馬路牙子上也是奇了怪了。」
邊正之前是做什麼的,在哪個部門,誰都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在兩年前空降擔任江北市刑警支隊的隊長,這期間盡職盡責,成功破獲了大小案件無數,功績累累,全隊就沒有一個不服的,他嚴於律己,工作上更是嚴格要求下屬,把原本這個江北最散漫的養老警隊,搖身變成了狼一樣的隊伍。
一群大老爺們表面被訓得服服帖帖,可是背地裡則叫苦不已,每天趁他不在,都要聚起來好好說一下他的壞話。
「啪」
其中一個人的屁股被人後面狠狠地扇了一下,他吃痛了一下跳起,回過臉發現段崎背靠著旁邊的桌沿上,抱著胳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語氣懶懶:「怎麼?貓剛走,你們這群老鼠就開始皮緊了是不是。」
一群人當即噤聲。
真是不經嚇,段崎嗤了聲,記著昨晚輸掉的那包煙,心疼了一下,掏了掏耳朵走入了人堆,清了清嗓子,白眼一翻:「其實……我覺得這孫子就是看人漂亮想英雄救美。」
眾人面面相覷,而後轟然大笑了起來,什麼啊,搞了半天,原來是友軍。
會客室內。
一縷陽光傾入屋中,斑斑駁駁,黑色皮質沙發上的人還在睡,只不過睡得並不安穩,只見她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不多時,睜開一對烏黑澄澈的眼來。
南嘉坐起了身,腦海中意識逐漸清晰了起來,緊接著一陣排山倒海的眩暈感襲來,她皺了眉,強忍著噁心感,抬了手,扶著腦袋。
兩邊太陽穴鼓脹得發疼,不過手指輕輕一碰,她便「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涼氣。
她知道,這是宿醉的不良反應。
喉嚨間渴得難受,她下意識想要尋找可以喝水的杯子,可是當她抬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白得發亮的牆壁,牆壁的最上面寫著「忠誠正義,秉公執法」八個紅色正體大字。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套沙發,一張放著茶几的玻璃面的矮桌,幾個廢紙簍子裡零星幾張包裹著口香糖的包裝紙,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是哪裡?
她動了動,一件男式風衣從身上滑了下來,風衣是駝色的,她撿了起來,捏在手心裡,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鑽進鼻腔,也不知道衣服的主人是誰,大概怕她冷,又或許是因為她穿著裙子,怕她睡姿不雅走光而蓋上去的,她嘴角微微上揚。
反正不論理由是什麼,總之還挺貼心。
在她怔忡間,「卡啦」一聲響,門被人從外面緩緩開啟來。
「醒了?」
邊正走進來,語氣淡淡。
昨晚行動太晚,他現在這個女人,從凌晨兩點帶回來便睡到現在,真是比豬還能睡。
男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手臂上肌肉紋理可見,五官英氣逼人,極輕鬆的便駕馭住了板寸頭,眉峰挺立,面板並不白皙,小麥色的,帶著男人特有的陽剛氣,南嘉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臉好像控制不住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