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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略帶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童寒封隱約覺得有點熟悉,想了一會兒後,這才想起來這是魏利軍的聲音。
他當初就是跟著他一同上的火車,只不過下車地點不同罷了,原來他已經到了魏利軍的老家了嗎?
魏利軍利索的下了床,隨後點燃了桌子上的煤油燈。
隨著燭光的亮起,童寒封還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這次多虧你了。」剛醒來的童寒封,聲音沙啞低沉,好聽的讓人慾罷不能。
可惜屋子裡只有他和魏利軍。
「說的哪裡話!」
「咱兩的交情,還用說這些。」要不是顧及到童寒封才剛醒,魏利軍絕對是朝著他背後拍上一掌的。
對於童寒封的情況,魏利軍那是一個字也沒有問。
部隊出來的人,都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今天幾號了?」童寒封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臉上的紅暈退了很多,精神頭也好了很多。
「還有一會兒就要到大年三十了。」魏利軍看了眼外面高高掛起的月亮說著。
童寒封一聽就皺起了劍眉:「都已經大年三十了嗎?」
他是二十八中的木倉,一個人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後將子弓單挖出來後,就昏迷在了雪地裡,他以為這次自己熬不過了,沒曾想居然被魏利軍給救了,這不得不說是緣分啊。
「你著急回去?」
「還有時間。」
「我這次出來,也是有二十天假的。」
「那就不著急走,到時候咱兩結伴回去。」
「眼下這情況,也只有麻煩你了。」
「我這次出門急,沒有帶錢票出來,等我回去補給你。」這次任務,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身上並沒有太多的東西,所以這會說著話時,童寒封俊秀的臉上,難得熱了起來。
「你說的什麼話!」
「當初我寄回來的奶粉和麥乳精,還是你幫我買的呢,怎麼現在這麼客氣了。」娘生妹妹那會兒,他剛進部隊不久,哪裡有人脈買到這些東西,這還是童寒封給他找的路子呢。
他知道童寒封家世不一般,但從來沒有想要佔便宜的想法。
「一碼歸一碼,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口糧,現在誰家都不好過。」童寒封他爸是部隊領導,自然比旁人更清楚如今局勢的變化。
好在他爸媽已經開始準備了,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家一定能平安無事的。
見童寒封執拗,魏利軍也沒有再說什麼,朋友間就是這樣,有來有往才能長久。
「你昏迷了這麼久,肯定餓了,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因為不確定今早童寒封能不能醒過來,所以廚房裡並沒有留飯,不過娘臨睡之前給了他幾個雞蛋。
「麻煩你了。」童寒封靠在床頭,昏暗的燈光讓他的眼神越發的幽深。
利落的寸頭,深邃的眼眸,俊逸非凡的臉龐,不愧是部隊中最受女同志歡迎的人。
等到魏利軍出去後,童寒封這才開始打量起了這間屋子。
屋子裡面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但傢俱大多都破損了,不過從身上蓋的被褥來看,魏利軍家裡的情況,至少比大部分的人家都過得好。
他這次沒有到指定的接頭地點,怕是爸媽要擔心了,不過他現在的情況也不方便傳信,正好爸媽可以借這個機會肅清一下身邊的人。
他記得魏利軍家裡有個小他很多歲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他昏迷時候聽到的那個聲音。
這麼想著,童寒封冷硬了多年的心,也不禁軟了一點兒。
在部隊老是聽到魏利軍提起他那個妹妹,這次總算是可以見到真人了。
不急,等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