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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馬,可每年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都入了上林苑的馬廄,她只能遠遠地看上一眼。
“汗血馬賣五千兩,真的是良心價。”杜恪辰眸光灼灼,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那一身臃腫的胡商。
“今年養的馬都死了,就剩這匹本是捨不得賣的,可家中老母病重,只能便賣了。”胡商轉過頭俯身整理草料,似乎不願與杜恪辰對視。
“這馬我要了……”錢若水在京城大手大腳慣了,看上的東西一定要到手,從不在乎銀子。這是錢忠英慣出來的毛病,因為有銀子任性,且她是戶部尚書的千金,京城的商戶誰敢坑她,無一不是虧了錢也要把最好的東西送到她跟前。
到了涼州,嫁妝被沒收,能夠自由支配的銀兩有限。夏辭西來的時候帶她逛過一回,買了幾馬車的東西,足夠她用上一陣子。可只逛不買不是錢若水的處事風格,到了胡商聚居區,看到她喜歡的東西,她焉有不下手的道理。
“等等。”杜恪辰阻止她,“這馬並非真正的汗血馬。”
錢若水雖懂馬,可畢竟沒親眼見過,聽他這麼一說,她不禁也有了懷疑,側頭望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杜恪辰被她這般熱切的目光注視著,竟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雙眼,清咳一聲,道:“這馬立在此處不動,卻出了一身的汗,你覺得正常嗎?”
所謂汗血馬,便是汗出如血,無汗時與普通的馬匹無異。
錢若水恍然大悟,“難道這是硃砂?京裡有些不良商販,都是抹上硃砂佯裝汗血馬。沒想到西北也是這般,還開口五千兩。”
“這位公子,不懂就不要裝懂,我這匹可真正的汗血,方才騎出去溜了一圈,才會汗如雨下。”胡商哪裡肯承認自己的馬是假的。
杜恪辰也不與他做口舌之爭,“佛兒,你去探探馬的鼻息。”
錢若水明白他的用意,伸手過去,馬兒卻突然發狂尥蹄,前腳騰空而起。
“小心。”杜恪辰暗叫不好,用力把她往外一帶,把她護在身前。
她安心地抱住他,感受從未有過的呵護。
馬兒長鳴一聲,落在杜恪辰身後一丈之處,踩著雜沓的步伐,不停地叫喚。
胡商已將馬控制住,連連致歉,“不好意思,驚擾了兩位。”
錢若水越過杜恪辰寬厚的肩膀,探出腦袋,“老闆,你若能給我真的汗血馬,銀子不是問題。”
胡商彎腰行禮,頭埋得極低,“謝謝客官,客官慢走。”
杜恪辰不願多做停留,拉著錢若水快步出了胡商聚居區,冷聲對葉遷說:“管易呢?叫他來見本王!胡商區的交易如此混亂,他是不是要等到客商都跑光了,本王一分錢都撈不著,他才滿意。”
。。。
☆、第68章 :我是春風閣的幕後老闆
回到府中,杜恪辰進了書房,等了管易一天,他都沒有來。
天快黑時,葉遷才從軍營帶來訊息,管易不想再進王府,杜恪辰若要見他,便去大營找他。
“他還真敢!”杜恪辰與他兄弟情深,在公事上,從未拿他當部下。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誰服從於誰,只有他無條件地跟隨,甘苦於共,生死同心。可他卻因為錢若水,連王府都不進。
真是氣死他了!
“管易呢?不來了?”錢若水明知故問,管易離開王府的原因,她焉能不知。銀翹往京城的飛鴿傳書,再也沒有鴿子被半路截殺的跡象。
這算是無聲的抗議?
名士都是一群奇怪的人,受不得半分的委屈。
杜恪辰深深地嘆氣。
“你不該怪他,胡商聚居區的交易又不是他的職責範圍,他只是王府的帳房先生和王爺的謀士。若要整治胡商,王爺該找涼州刺史前來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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