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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掐死這個小沒良心的,他都沒喊無聊,她倒是先喊上了。
“剛進府的時候,你不也是天天關在東院,也沒見你無聊。跟本王你還敢說無聊,這是存心氣本王嗎?”
錢若水也不瞞他,“你也知道是剛進府,兩眼一抹黑,自然要步步為營。遭了陷害,也不能張揚,因為沒人會同情你,大家只會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我會有多慘。現下不同了,我有王爺。”
“是王爺的銀子。”杜恪辰吃夠了苦頭,不會以為這種曖昧話就是字面的意思。
“沒有王爺哪來的銀子。”錢若水爬過去,揪揪他的袖口,“我們出府吧!我到涼州好些日子了,還沒好好地逛過。”
她趴著爬過來的樣子,像極了討人喜愛的小貓,小爪子扯著他的衣袖,眸光如水微瀾,讓人無法拒絕。
他伸直長腿,示意她躺過來。
她聽話地蹭過去,愜意地躺在他結實的腿上。
這已經是他們近些日子以來的相處方式。
吃過晚飯,在院中走上數圈消消食,各自梳洗後,一人拿著一本書各自翻閱。有時候,他們並無交談,擠著一張貴妃榻取暖,錢若水看累了,便趴在他的胸口上沉沉睡去。有時候,他們會為討論兵書,爭得面紅耳赤,甚至會大打出手,最後以杜恪辰告饒而結束。而大多數的時候,他們會像現下這般,錢若水會躺在他的腿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杜恪辰有時會想,倘若時光永遠停駐該有多好,他便與她在這一方小天地,無憂無慮地過著平淡而悠閒的日子。沒有刀光劍影,沒有朝堂紛爭,他不是手握重兵的厲王,她也不是錢氏之女。
他們會是最平常的——夫妻。
這個念頭不由地讓他緊蹙了眉,他似乎與錢若水相處太多,產生了奇怪的想法。
“明日,本王帶你出府。”他說。
錢若水眸光一亮,“真的嗎?”
“鑑於府中欺負本王寵妃的人太多,本王為了安慰受寵的錢側妃,帶她出外遊玩,置四十萬鎮西軍於不顧。”杜恪辰想好了說辭,“要儘快讓京裡相信,本王被你迷得失去判斷。”
錢若水有些失望地垂眸,悶聲道:“我是不是和你的初戀情人長得很像?”
杜恪辰怔住了,臉色倏地沉了下來,如同六月午後的熱雷雨,毫無徵兆。
“不是吧?”錢若水隱隱不安,這也太狗血了吧。
“本王少入軍旅,營中都是男子。”杜恪辰避重就輕。
錢若水突然翻身坐起,“我懂了!王爺是有龍陽之好,所以對女子——不舉。”
杜恪辰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本王……”
“你不會是喜歡管先生吧?”錢若水張大嘴巴,“怪不得管先生橫眉冷對的,原來是這樣啊。所謂不離不棄,除了管先生,還有誰呢?”
“本王……”
錢若水用手封住他的嘴,“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懂的,我都懂。你們自幼相伴,感情深厚,這也是正常的,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本王……”
“王爺放心,日後我自當向管先生解釋,你我之間是清白的,什麼都沒發生過。王爺為管先生守身如玉,情比金堅。”
杜恪辰完全沒有插嘴的機會,一手捧住她的後頸,以吻封緘。
這還真的是上癮了,仿若貪婪的食客,食髓吃味。
錢若水並不排斥,甚至有些慶幸,杜恪辰不是頭髮禿頂、肌肉鬆馳的老男人。
他的吻技出眾,應該是早年和管易逛遍京城各大青樓練就的。
人不風流枉少年,也不知道為何突然變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錢若水可以肯定的是,他所謂的“不舉”不過是一個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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