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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說過類似的話麼?”
寒塵自嘲道:“下奴遇到現在的主人之前早已不是清白身,骯髒低賤之物而已。下奴有自知之明,怎敢妄想其他。主人仁慈,對下奴關照一二,恐怕也是出於同情憐憫。”
“你自己明白這個道理就好。”財叔嘆了一口氣,告誡道,“倘若你的主人真讓你侍寢,你也不要生別的念頭,否則將來更是痛苦。有的時候,我很後悔,不如愚昧無知的奴隸,得了溫飽就開心了。懂得越多越有煩惱,全是我自找的。古訓男兒無才便是德,極為有道理,渾渾噩噩過活也是一輩子,聰明瞭反倒不是福。”
財叔的話一句句敲打在寒塵的心上。
寒塵曾經問過攝政王,為何男兒無才便是德,為何世間男兒要受那麼多不公待遇。攝政王當時很是詫異,不知道他怎麼就覺得不公。那麼多男人都循規蹈矩,由著妻主支配使喚,不用煩惱家國大事,不是一樣活的很開心麼?難道說讓男人讀書明理之後,讓他們能有機會與女人一較高下,他們反而不開心了麼?
寒塵不止一次捫心自問,男帝的心願和他的理想倒底是不是對的。男人本來依附女人生活的好好的,為何要爭那口氣要求所謂平等?可就在他彷徨迷茫的時候,攝政王又為他指明瞭方向。男帝當初不是不想為而是不能為,民眾矇昧溫飽尚難普及哪有閒心計較其他,變革的時機不到,翻天覆地的大動作於國於民都無益處。何況女尊傳統承襲千年根深蒂固,男人受到的不公待遇,豈是三年五載能解除的?就算變革,也必然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需循序漸進一步步推進才行。
若非新帝完全不贊同攝政王的政見,若非小人挑撥,攝政王絕對不會鋌而走險去行奪權之事。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寒塵至今仍為自己的過失耿耿於懷。
寒塵不懂,這輩子他歷經磨難已與幸福無緣,杜師傅也不讓他插手小主人的事情,那他活著是為了什麼?只為了告訴他的主人迴歸神仙聖土的方法麼?然後他就可以去死了?
為何他有不甘?為何他仍存了妄念?
他看到太多不幸的男人,他知道世間疾苦,他不願那些男人被陳規陋習束縛著,妻離女散,親手斷送幸福。
他若放棄了,去死了,還會有人繼續男帝的遺願,推進變革的事業麼?
能像攝政王那樣開明,為國為民,包容眾生,想的深遠的女人世間能有幾個?攝政王失敗了,還有誰敢迎難而上向新帝提出如此政見?
寒塵想到這些又難免憂心忡忡,同時自嘲,他現在算什麼東西?這些國家大事根本不是他一個低賤奴畜該思量的。他為何就是學不會忘不掉,做不到本分?
忽然一盞燈轉過院子的門,亮了起來。
有個家丁急匆匆向著草棚這邊走,一邊走一邊喊道:“財叔,那個奴隸醒了沒有?他的主人睡不踏實,怎麼勸都勸不住,硬是要他來服侍。”
寒塵知道被他的主人惦記著,心中莫名一暖。於是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何淪落至此還能有這麼強烈的生念。或許就是他的主人給了他希望,讓他有了精神寄託。就在初見之時,他的主人周身上下散著聖潔的光暈,那一刻不僅照亮了他的心,也攝走了他的魂魄。
33美貌少年
財叔輕輕推了推寒塵,寒塵掙扎著爬起,與財叔一併跪好,向那傳話的家丁叩首行禮。
那家丁見寒塵能動,便放心催促道:“既然能動就別耽擱了,洗乾淨去前面客院裡服侍你的主人吧。”
寒塵不敢讓人家久等,卻因為體虛一時站不起來,就手足並用爬向院子裡的水井。財叔急忙跟過來,迅速打了井水,幫助寒塵沖洗身體。
那家丁是女人,自覺主動避到院子門口,臉朝著外邊,並不看寒塵沖洗。
冰冷井水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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