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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我不想瞞你任何事，這才是我來這裡想對你說的話。最近我參加了很多聚會，對著滿堂陌生人講我不讓自己對你說的話，我覺得一點道理都沒有。&rdo;

&ldo;我覺得我開始害怕了。&rdo;

&ldo;害怕的不止你一個人。&rdo;

&ldo;你還要不要咖啡?我可以‐‐&rdo;

&ldo;不要。今天早上我看著凱南開車走，我上了樓，上了床，可是整個腦袋裡想的全是我沒告訴你的話。你還以為我是因為凱南講的那件事睡不著，其實我根本沒去想它，空間不夠，我滿腦子都是和你的對話，只不過它們都是單向的，因為你並不在那裡。&rdo;

&ldo;有時這樣反而容易些，你可以替對方寫每句詞兒。&rdo;她蹙眉，&ldo;替他。替她。替我?&rdo;

&ldo;最好叫別人替你寫，如果每句話都是你自己編的。老天爺!唯一的辦法就是說出來。我不喜歡你現在的職業。&rdo;

&ldo;哦。&rdo;

&ldo;本來我不知道我在意，&rdo;我說，&ldo;以前大概真的沒關係，我可能還覺得很剌激，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剛認識的時候。然後有一段時期我認為自己不在意，接下來就是雖然我知道我在意，卻想騙自己我不在意。

&ldo;更何況，我有什麼權利說話?當初我又不是不知情。你的職業是咱們約定的一部分，我有什麼權利告訴你這個別改，那個要改?&rdo;

我走到她的窗前，眺望皇后區。皇后區是個充斥墓園的地方，漫山遍野，而布魯克林只有綠林。

我轉過身去面對她，說：&ldo;而且，我也很怕說任何話，或許會演變成最後通牒，只能選擇一個，別再幹了，否則我就走路。萬一你不選我怎麼辦?

&ldo;或許你選了我，那我得作什麼樣的承諾?是不是你從此就有權利告訴我你不喜歡我的生活方式?

&ldo;如果你不再和客人上床，是不是就表示我也不能再跟別的女人上床了?其實我們再碰面以後我就沒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過，不過我老覺得我應該有那個權利。這事兒一直沒發生，有一兩次是我特意阻止的，但我並不覺得我在這方面作了承諾。即使我作了承諾，那也是個秘密，我並不想讓你或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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