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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百萬。如何，屁眼兒?&rdo;

&ldo;太荒謬了，&rdo;他說，&ldo;聽著，我沒辦法跟你講話，叫你的朋友打電話給我，或許我可以跟他談。&rdo;

&ldo;嘿，你這個賤雜種，你還想……&rdo;

這一次掛電話的是庫利。

他覺得這似乎是一場爭奪控制權的遊戲。

企圖控制這樣的局面會令人發狂，因為你根本辦不到。王牌全在他們手上。

但你不能因此放棄爭奪，至少你可以不必對他們唯命是從，不必像只保加利亞馬戲團裡隨著音樂前後跳腳的熊。

他進廚房沖了一壺又濃又甜的咖啡，裝在一把長柄銅壺裡。等咖啡涼時，他從冰庫裡拿出伏特加，替自己倒了兩盎司，一飲而盡，感覺那股冰涼而平靜的情緒佔據了他整個身體。然後他把咖啡端進另一個房間裡，剛喝完，電話鈴就響了。

是第二個男人，比較有修養的那個。&ldo;你惹火了我的朋友，庫利先生，&rdo;他說，&ldo;他生起氣來很難應付。&rdo;

&ldo;我想從現在開始最好都由你來打電話。&rdo;

&ldo;我不認為……&rdo;

&ldo;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處理這件事，不必搞得這麼戲劇化，&rdo;他說：&ldo;他提出一百萬，這是不可能的。&rdo;

&ldo;難道你覺得她不值這個數?&rdo;

&ldo;她是無價的，&rdo;他說：&ldo;可是……&rdo;

&ldo;她的體重多少，庫利先生?一百一十磅，一百二十磅?差不多吧。&rdo;

&ldo;我不懂……&rdo;

&ldo;差不多五十公斤，對不對?&rdo;

真俏皮!

&ldo;五十公斤，一公斤兩千元。你何不替我算一算，庫利先生?不正是一百萬嗎?&rdo;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我的意思是，庫利先生，如果她是貨，你就會付一百萬買她。如果她是白粉，你也會付這個錢。難道因為她是血肉之軀，就不值得?&rdo;

&ldo;我沒有，怎麼付?&rdo;

&ldo;你有錢得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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