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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事，就單留了七娘下來。讓其他人跟著舍監娘子回去繼續用飯。

東廂房裡，女使們已經重新去領了飯菜。九娘洗乾淨小手，讓連翹給自己梳好頭，逕自坐下用飯。四娘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七娘會不會把自己出的點子說給院長聽，食不下咽，乾脆讓女使代用了。

待用完飯，女使們上了茶水，東廂房才允許說話聊天。

秦小娘子因為坐在九娘身側，一臉好奇地問她：&ldo;九娘，你怎麼不怕你家的爆竹娘子？&rdo;

九娘笑眯眯地說：&ldo;因為我是火石？&rdo;

秦小娘子一愣，大笑起來，拍拍她的小腦袋：&ldo;你倒是個有意思的，力氣還不小啊。&rdo;她高興地說：&ldo;你七姐身上那件真紅綾梅花瓔珞褙子，被你用一手墨塗了，肯定氣死她了。&rdo;

張蕊珠捧著茶盞走過來嘆了口氣：&ldo;你還說！七娘那件褙子恐怕就是節前她一直說的那件，還是她外家婆婆從眉州託人捎來的，那繡工，真是精緻。小九娘，你膽子可真大啊，以後可不能這樣了。&rdo;

九娘笑著問：&ldo;那麼姐姐要是不講理欺負我，我就該笑著被欺負嗎？&rdo;

廂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張蕊珠有些詫異九孃的語氣，卻也只淡淡一笑，搖頭走開了。四孃的心，更加七上八下起來。

未時，上課的鐘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東廂房卻迎來了孟館長。

&ldo;今天未時的課臨時取消了。所有人都回到課捨去。&rdo;孟館長聲音不響，卻堅定得不容任何人質疑。

原本未時的課程，是琴棋茶畫任選一課，去畫室、琴房、棋室或茶房，學習一個時辰。各位小娘們面面相覷，大概猜到了和孟家三姐妹有關，卻也都安安靜靜地魚貫而出。

第13章

乙班課舍裡從來沒這麼安靜過。

七娘比眾人更早回到課舍，一臉的不服氣，挺直了背脊。

待眾人歸座，孟館長看看李先生。李先生開口說道：&ldo;子以四教：文、行、忠、信。這也是孟家族學的立學之本。今日之事，起因是有人對孟九娘進內乙班的資格存疑引發的。官家的決策，尚有臺諫可以反對。學館的決策，自然也要經得起質疑。現在，有多少人對她入學資格有疑問的，不妨站起來。&rdo;

七娘砰的第一個站了起來，然後課舍裡七七八八，站起了不少小娘子，就是誇獎九孃的秦小娘子，也笑著對她點點頭說了聲&ldo;抱歉啦&rdo;站起身來。

不一會兒，課室裡只剩下張蕊珠和四娘沒有站起身。七娘扭頭瞪著四娘，眼裡冒火。四娘才彆扭著慢慢起了身。

孟館長笑問：&ldo;蕊珠，你為何沒有站起來？&rdo;

張蕊珠笑道：&ldo;爹爹送我來孟氏族學附學時說過，論女學，京中很多世家的學堂都很好，可沒有哪家學堂能像孟氏族學百年來都這麼嚴格律己的。所以蕊珠相信館長和先生肯定有讓九娘來乙班的理由。&rdo;

孟館長輕笑不語。

李先生點了點頭，讓眾人坐下：&ldo;好，你們都知道，男學要從丙考入乙，君子六藝不可缺一。我們女學丙升乙，雖然不用考御she，卻也需要透過禮、書、經、數四大科目的入學試。&rdo;

提到考試，不少小娘子都縮了縮腦袋。

李先生道：&ldo;去歲女學丙班有三十二人報考乙班，透過考試的，只有七人。乙班報考甲班的，九人，無一得透過。因為忠信二字，女學今年不設甲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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