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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南弦由衷回道:「好看。」
「那你還坐懷不亂?」
「青言……」
「我想和你親近,南弦。」林青言的動作異常熱情。
他們都知道時間不多了。
他們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抵死纏綿。
萬年青給林青言診脈的時候,發現二人近期有親密舉動,只是在私底下對付南弦說:「抓緊時間吧。」
付南弦喉頭一哽,用冷水拍了拍臉後,便去尋林青言,恨不得貼在了林青言的身上。
他問林青言想去哪裡玩,想吃什麼東西,想嘗試什麼。
他們一一列了清單,一樣樣去完成。
他們去過煙雨江南,船從朦朧霧氣悠悠蕩過,岸邊垂柳姿態曼妙。
也曾去見過大漠黃沙,月色從黃沙流淌而過,瑩瑩如山巔白雪。
他們在北方冬日連綿的雪地中堆了一對雪人,雪人手拉著手,他們手拉著手。夕陽西下,紅了半邊天幕,熱情似火的光芒落了他們一身,倒像是一對剛剛結親的新人。林青言拉著付南弦拜了天地,做見證的只有那對雪人,可他們還是高興了好久。
他們在遼闊無邊的草地上策馬,嘗了馬奶酒,烤全羊。
林青言誇付南弦餵給自己的每一樣東西都很好吃,誇付南弦送給自己的花很香,付南弦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他們相約去山上看日出。
林青言說:「每次日出又是新的一天,明天會更好。」
「是啊,明天會更好。」
付南弦把林青言背上了山。
二人來得早了,付南弦拿了薄毯蓋在林青言的身上,讓林青言靠坐在自己的懷裡。
林青言的眼睛明亮,一臉期待。
日出如期而至。
一線晨光將黑暗割裂開一道細細的口子,光芒飛快染紅了一大片,綻放出了奪目的光彩。
付南弦唇角上揚,低頭想和林青言說話。
笑容,僵在了臉上。
林青言睜大了眼,努力地看著前方。
日出就在眼前,他卻什麼也看不見。
明天不會更好了,他以後看不到日出,也看不到心愛之人的模樣了。
付南弦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免得淚水落到林青言臉上,他說:「青言,日出很好看。」
「是啊,我看到了,很好看。」林青言靠在付南弦的懷中,不再努力睜眼,彷彿自己已經看到了一切。
「但是青言最好看了,比日出還好看。」
林青言煞有介事地重重點頭:「我也覺得,全世界我最美……」
付南弦背著林青言下了山,林青言趴在付南弦的後背,聲音悶悶地說:「我不想死,你好不容易才喜歡我,我不想死,我一點都不想死……」
他的淚水打濕了付南弦的後背,付南弦覺得那不是淚。
那是割心的刀。
「我會陪著青言,不管青言去哪裡都好,我會陪著青言。」
「下輩子你就不記得我了,可我還是會記得你,還是會愛你……」
付南弦認真地說:「我會記得青言,也會永遠這樣愛你。」
「說好了的,一定要記起我,一定要好好待我……」林青言說,「不然我會很生氣很生氣。」
「一定不惹青言生氣。」
當夜,一場歡好後。
林青言忽然說:「可你惹我生氣,我也沒辦法呀。如果你不哄我,我還是會消氣的……誰讓我無法停止愛你呢?」
他的手摸索著到了付南弦的腰部。
然後用力地咬在了付南弦腰部,咬出了血,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