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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曾身邊綜理文案。後亦帶兵作戰,官至雲南按察使、貴州布政使。著有《國朝先正事略》、《天嶽山館文鈔》。
陳士傑(1823~1892),字雋丞,湖南桂陽縣人。道光二十九年,以拔貢廷試一等第一名,分戶部任職為七品小京官。為人耿介,&ldo;敝車羸馬,不喜造請&rdo;。同事中唯與閻敬銘相友善。&ldo;曾文正於朝考讀卷時相知賞,又同鄉先達以鑒裁自許,傾懷延接。&rdo;&ldo;鹹豐元年,(陳)丁父憂,貧不能歸。文正躬為辦裝,綿衣車簾,悉取為贈。&rdo;並許之為&ldo;外樸內朗,幹濟才也&rdo;。155陳回籍守制時,適值桂陽土寇起事,陳為鄉裡所推,帶鄉勇剿滅之。曾國藩治軍衡陽時,&ldo;聞公知兵,手書招之&rdo;,遂入曾氏幕府。湘軍與太平軍初戰湘潭,建策者實為陳士傑。湘軍克復武昌後,陳以功用為戶部主事,隨即還鄉省親,此後一直留居湖南辦理團練,以抗禦石達開聞名於世。後累官江蘇、山東、福建按察使,浙江、山東巡撫。
莫友芝(1810~1871),字子偲,貴州獨山縣人。父莫與儔為嘉慶四年進士,改庶吉士,散館改任貴州遵義府學教授。友芝家學淵源,道光十一年中舉。&ldo;丁未(道光二十七年)會試,公車報罷,與曾文正公國藩邂逅於琉璃廠書肆。始,未相知也,偶舉論漢學門戶,文正大驚,叩姓名曰:黔中固有此宿學耶!即過訪國子監學正劉椒雲,傳瑩為置酒虎坊橋,(二人)造榻訂交而去。&rdo;156雖僅一面之交,卻是後來遇合之機緣。鹹豐十年,莫以知縣候選,後入胡林翼幕府,為之校刻《讀史兵略》。&ldo;胡死,從曾國藩幕府踰十年。&rdo;莫友芝在曾氏幕中是個學者型的人物,&ldo;身通蒼雅故訓、六藝157名物制度,旁及金石目錄家言,治詩尤精,又工真行篆隸書。久之,名重西南,學者交推。&rdo;158胡、曾聘其於幕府,非為軍事,而是校刻書刊,切磋學問,由此亦可見儒將氣象之一斑。
曾國藩為人雅好交遊,由此結識的眾多人才,構成了一筆無形而且深厚的資源。當然,好交遊絕不是濫交遊,曾國藩交友,有著自己的選擇,所謂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是也。正如他告誡兄弟們的,擇友宜慎之又慎,因為&ldo;一生之成敗,皆關乎朋友之賢否,不可不慎也&rdo;。
曾國藩的京師生涯中,還有件很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鹹豐二年四月,他向皇帝上了一道《敬陳聖德三端預防流弊疏》,所謂聖德,是個恭維的字眼,即皇帝的德行。三端指的是敬慎、好古、廣大這三種行為。在專制集權體制下面,臣子通常是不敢直接指陳皇帝的毛病的,而是用些個假設來諷喻皇帝,期待他能自行省悟。如乾隆朝大臣孫家淦的那道著名的《三習一弊疏》。但曾國藩此疏不是諷喻,而是實指鹹豐行政處事的做法不妥,很有些犯顏直諫的意味。
那麼,這三種德行何以成了流弊呢?我們看看曾國藩怎麼說。他先給皇帝一個抽象的肯定,說鹹豐關注朝廷禮儀、臣工應對這類事情,本是&ldo;敬慎之美德&rdo;,但總把眼睛盯在這些細微末節上,則會&ldo;流弊為瑣碎&rdo;。在列舉了幾個臣工因禮儀疏忽被罰的例項後,曾國藩道出了其真意之所在:&ldo;於小者謹其所不必謹,則於國家之大計必有疏漏而不暇深求者矣。&rdo;160接下來筆鋒一轉,說到了朝廷對廣西民變處置不力上。意指皇帝不去抓關乎國本的大事,而把精力放在身邊的小事上,本末倒置,需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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