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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在她面前,他怎麼永遠都拿捏不準正確的尺度?。
而後,鬼使神差的,他說出了一句,“是……雨格……很擔心你!”
娃娃聽了這話,一股怨氣往上衝,衝得鼻子酸澀難耐,“呵!真像個嫂子了?我是不是該謝謝嫂子的關心?”
連天雨頓覺他和她之間隔了一條鴻溝,這次是怎麼跨也跨不過去了……
心中自是酸楚,覺得一切都像做夢一樣,就在前天晚上,她還偷偷跑到他房間,偷偷爬上他的床,兩人相擁一晚,那溫暖的感覺似乎還在周身縈繞著,卻在短短的兩天之內,好像只是一念之間的事,一切竟滄海桑田了……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這也是他最想看到的……
苦笑了一下,繼續,“雨格現在不方便到處走動,所以沒讓她來看你,讓我替她問你好……”
娃娃心裡如被捅了一刀,仰頭微笑,“你和嫂子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呢?別等到嫂子肚子大了才辦,她可是明星啊!別丟這人!”
他臉部僵了僵,她的笑容看起來如此虛無縹緲,虛無到讓他感覺摸不著,觸不到…覽…
他亦笑,拼命地擠出來,“是的……”
他從來沒覺得偽裝是如此艱難的一件事,平日的他,是擅長此道的,到今天,他終於明白,他從前在人前覺得偽裝容易是因為那些偽裝不曾觸及過心靈,唯有面對娃娃,他心口硃砂被割的那道最痛楚的傷,偽裝便成了傷口上撒鹽的一件事,痛不堪言。平靜地說出最平常的兩個字“是的”,竟是如此的難……
而這兩個擠出來的字,輕若浮雲,卻重若鉛石,在娃娃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上狠狠砸出新的傷痕,她仰著臉,不讓眼淚流出眼眶,聲音略微嘶啞,“祝福你們!”
她應該如此說的,像世上所有的人一樣,對他們說祝福。
他們是應該得到祝福的,金童玉女,一對璧人,不像她,那麼卑微,那麼陰暗地愛著他,不是嗎?
只是,明明這麼想著,為什麼心裡還要如此苦澀碾?
明明知道是錯的,為什麼還要那麼用力在愛?
明明知道,自己已經走進了死衚衕,為什麼還不能回頭,反而那麼用力在怨恨?
他呆在原地,言不由衷地說著,“謝謝,也替……雨格謝謝你,哥哥和雨格……等著你早日康復回家……”
他說完這句話,便看見雨格的淚在她臉上奔流,一屢血,便從他心頭的傷口裡緩緩流淌出來,流出和她的淚痕一樣的軌跡,蜿蜒,爬行……
他知道,他再一次傷害了她。
而他來此的初衷是什麼?他只是想偷偷看一看她好不好,想偷偷聽一聽她的聲音,他是如此地想念她,可是,他又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誰能原諒他的言不由衷?
卻原來,兩個人的言不由衷加起來便是雙倍的傷害,對她如此,對他,有何嘗不是?
這樣的言不由衷,這樣的相互傷害,到了現在,竟是連說“對不起”都變成了奢望,他們之間沒有機會說對不起,有的只是繼續傷害……
她沒有說話。
然後,他知道,他可以走了……
他和她之間,終於演變成如今不可逆轉的局面,無法回頭的無力感讓他覺得窒息,可是,只能這樣了,不是嗎?
他走了,門重新掩上……
娃娃忽然瘋了般跳下床,完全不顧腳上的石膏,跑到窗戶邊上,把蕭蕭和肖之俊嚇壞了,大聲叫著她的名字,衝過來扶住她,試圖把她扶回床上去。
她卻死死抓住窗戶的邊緣,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眼睜睜看著連天雨從住院大樓出來,走向停車場。
從他的身影出現開始,一直到他上車,她始終都不捨不得眨眼,唯恐眨一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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