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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合同再加上見導演，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她完全忘了這句很像寒暄的約定。

她不知道陸行止還在不在。

姜來給陸行止打電話，想要道歉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陸行止笑著開口。

&ldo;結束了?&rdo;

&ldo;嗯。&rdo;

&ldo;那你還是到剛剛放片的那個會議室，我在這裡等你。&rdo;

電話接通前的那一秒，她還在想著要怎麼開口，可是電話一接通，他好像並不在意般，仍舊是那般慵懶隨性，讓她也放鬆起來。

掛了電話，姜來幾乎是跑著去的。

但姜來沒想到，陸行止並沒有坐在會議室乾等著她。

她氣喘吁吁地轉過一個彎，一抬頭便看見了靠在會議室門口的他。

陸行止自然也看到了她，視線從她雙腳移到眼睛，最後說：&ldo;一路跑著過來的啊。&rdo;

語氣裡全是笑意。

四目相對的瞬間，姜來突然想起《懸崖上的波妞》裡那句廣為人知的臺詞‐‐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但如果是去見你的話，我一定會用跑的。

姜來想，她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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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止遞給她一包紙巾，姜來擦了額頭上的汗，兩人並肩往外走。

仍是晝短夜長的時節，不過六點多，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正巧是晚高峰，出行的人們在停車場出入口排起長龍。

姜來坐在車裡，想著他等待著自己的那兩個小時，抿了抿嘴唇，還是想解釋清楚。

&ldo;我從小就喜歡看楊導的電影，想著說見他一次不容易，便想多請教他些，一時竟忘了時間。&rdo;

&ldo;嗯，我知道。&rdo;

&ldo;啊?你知道?&rdo;

陸行止眉眼閃動了一下，語氣溫和：&ldo;我中間去過剪輯室一次，你的神情太過求知若渴，便沒有進去打擾。&rdo;

還順便攔下了其他幾位，也想進去拜訪的楊導的不速之客。

姜來頓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ldo;我好像一直這樣，一旦遇到感興趣的事情就會熱情滿滿，忘乎所以。&rdo;

陸行止笑:&ldo;這又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rdo;

姜來點點頭。

確實，這又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性格決定命運，所以她一定會擁有自己追求的一切。

無論是音樂還是別的什麼……

人。

兩人聊起下午試映看的電影，陸行止問她怎麼會在那裡。

姜來說起李言把她推薦給片方的事情。

陸行止沒說什麼，過了一會，車子遇到紅燈。

他停好了車，才偏頭看向她，真摯地說：&ldo;你若是有什麼別的發展想法，與我提前說一句，可以少走許多彎路。&rdo;

這基本就是明示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我有足夠多的資源捧紅你。

驀地，姜來想起他在會議室裡，把自己介紹給各個出品公司代表的行為。

笑著打趣他：&ldo;所以你今天把我介紹給那些老總，就是要給我鋪路呢?&rdo;

&ldo;借你點勢不好麼。&rdo;

陸行止湊向她，輕笑著，&ldo;不知道多少人想乘我這陣長風扶搖直上，卻尋不得門路呢。&rdo;

姜來知道他這話是真的。

剛去回溯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