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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花從澤維爾身後探出頭來,確認道:「是的,請幫我們開兩間房,謝謝。」
在男人的目光中,老闆舉了舉雙手告饒。
這種人他見多了。
年輕男女同來開房,說是兩間,最後還不是都滾到一間去了。也就是他這樣的老實人,才會和他們確認一下是不是開一間,好省一間房費。換做是其他家,巴不得他們開個十間八間呢。
可惜了男人身後那位金髮碧眼的小姐,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姑娘,單純好騙,說不定就是被面前這男人一張好看的臉騙來的。
老闆在面前的兩份憑證上蓋章,又轉身取出兩把鑰匙一起推到櫃檯前,「三樓兩間,退房的時候憑證和鑰匙要一起還來。」
「兩份晚餐送到房間裡來。」澤維爾吩咐完,伸手去拿櫃檯上的憑證和鑰匙,他手明明碰到了兩份,最後卻不知怎麼,只從櫃檯上拿走一份。
碧花原本等他遞給自己一份,見他只拿了自己的就上樓了,她也沒多想,自己上前取走自己的,還和老闆好脾氣的笑了下。
澤維爾的世界觀受到衝擊,需要時間冷靜,她能理解的。
碧花吃過晚飯,洗漱了一番就早早躺到了床上。
沒過多久,她就沉沉睡著了。
碧花久違的做了夢。
夢裡她回到了碧花國,父王和母后都流下了欣慰的淚水,碧花一邊攬一個,溫柔的安慰父母。身周光影變幻,下一刻三人已經站到了現代的街道。
車水馬龍人流如織,汽車的鳴笛聲和小販的叫賣聲混成協奏,路邊一家音樂學校裡傳來有節奏的鼓點。
碧花疑惑的四下看看,原本站在她旁邊的國王夫婦突兀的憑空消失了,她穿著迥異於現代的厚重裙裝,彷彿一個異鄉的來客。
緊接著,如定格一般,疾馳的車輛停在剎那,行人也停在抬腳瞬間。每輛車搖下來的車窗裡,陌生的臉龐都向自己轉來,行人也都轉向她,他們面無表情的重複著一句話,「燒死她,異教徒。燒死她,異教徒……」
碧花忽然就被嚇醒了。
她猛地坐起來,額上有汗滑落,驚惶的胸脯上下起伏。
昏暗裡,碧花的眼睛好一會兒才聚焦。
隔壁澤維爾的房間傳來桌椅翻倒的聲音,走廊裡有酒鬼不滿的咒罵。
碧花翻身下床,換了衣服去敲澤維爾的房門。
「澤維爾?澤維爾?你還好嗎?」
屋內動靜不停,澤維爾卻沒回話。
碧花擔心的擰了下把手,沒想到一下就擰開了。
房間內桌椅翻倒,杯子的碎片折射著月光,鋒銳且危險。
門內除澤維爾外,竟還有一人。
突然的開門並沒有影響到澤維爾,他手指指向對面的不速之客,長串的咒語脫口而出,暗元素受他驅策,在對方身周籠成細絲般的囚籠。
被開門聲驚到的不速之客回眸望了一眼碧花,對方斗篷無風自動,她足尖輕點,衝破即將收攏的暗元素囚籠,整個人撞碎玻璃,風吹開她斗篷的帽子,月光給對方的頭髮鍍上淡藍色的冷光,對方就這樣躍入夜色中優雅的逃走了。
碧花還愣怔在對方望過來的那一眼中。
那是怎樣一雙眼眸啊。
弧度嫵媚的一雙眼,深邃多情,長長的睫羽扇動間似嗔似怪,讓人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壞了對方好事。
屋內,暗元素囚籠割傷了對方,隨著暗元素的消散,幾滴血液滴在地板上,可不出幾個呼吸,地板上的血液也如蒸發般一點點消失了,沒留下一點痕跡。
是海妖。還是化了形的海妖。
聽到動靜的老闆咚咚咚的跑上樓來,看到屋內的損失只覺眼前一黑。剛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