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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無聊男子便會自討沒趣地離開,這是女子都知道的事啊。”
沈敬儒不是女子,他怎麼會知道?
琥珀跳下石椅,走到滿臉尷尬的沈敬儒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夫子,孟子不是曾說過:‘盡信書,不如無書’嗎?夫子,您怎麼給忘了呢?”呵呵!
第二回合,夫子慘敗。
誰教他不是女子!
自從那天因討論羅敷敗下陣來後,沈敬懦便更加勤奮地到出雲山莊授課,原本為半天的講授,現在改成一整天,思卿與琥珀大喊吃不消,可孟蘭卻很高興,難得有夫子願意整天教導這兩個頑皮蛋兒。
沈敬儒似乎也樂於跟她們倆辨析書中的道理,他發現兩人其實很聰明,就是活潑好動了點,從兩位女弟子的言談中,他也著實得到不同於以往在書院中塾師教授的觀點。
“若夫日出而林紛開,雲歸而巖穴瞑,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爽朗的聲音正背誦著僻翁亭記。
她的聲音真好聽,清脆爽朗,卻帶有一點兒軟軟的童音。
“很好,琥珀,你背書背得挺熱順的,很認真。”沈敬懦給了讚賞。
當然,她花了一番心血呢。琥珀的小臉上閃爍光芒,人總是希望得到他人的稱讚,特別是來自師長的讚賞。
“雲莊主,該你背書了。”沈敬儒轉向思卿。
只見思卿雙手一攤,狀似無奈:“沈夫子,你知道我是一莊之主,很忙的,壓根兒沒時間背這些撈什子的文章。”
“敢問莊主在忙些什麼?”沈敬儒不疾不徐地問道。
“忙……忙什麼啊……忙……”思卿居然語塞。
忙著偷溜出去玩;忙著將灶房的野菜洗到剩下根梗;忙著將丫擺整理好的室內弄得一團亂,再擺出無辜的小臉,說不是她做的;忙著將水池裡的錦鯉撈起,說是要讓它們呼吸新鮮空氣,急得老僕人跳腳……
她真的很忙!
思卿脹紅小臉,藉故咳了幾聲,抬高下巴,端起莊主的架子。
“咳!我在忙什麼怎可說給外人聽咧?我是莊主,你是夫子,只管教好你的書就行了,不許問東問西!我做的可是莊內的大事啊,這等機密的大事怎能讓閒雜人等知曉?”
什麼時候頑皮搗蛋變成機密的大事?
“嗯啊!我很忙的,沒時間在這裡瞎耗背書,我有事,先走了,沈夫子你要有問題,問琥珀就行了,不用費心找我。我很忙的,告辭了。”
碰!思卿一腳踢開門板,快速地逃出書房。在門外待命的下人立刻跟上去,只見小小的人影后頭跟著一大票的護衛、丫環、小廝。
沈敬德狹長的黑眸看著落荒而逃的思卿,暗暗地嘆了口氣,轉頭望向還坐在桌前的琥珀。
思卿都溜了,她還留在這兒做啥?當然一塊兒溜羅!正當琥珀起身也要跟上去時……
“琥珀。”
琥珀頭皮一緊,微抽搐著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什麼事啊?夫子。”
“你留下來,繼續聽課,晚一點也好將(醉翁亭記)的涵意講解給莊主聽。”
“可是……思卿都離開了,咱們就不要授課了嘛!”她也好想溜幄。
“就是因為她不在,所以才更需要你教她沒聽到的課。你們不是好友嗎?難道你想看到日後出雲山莊的莊主連(醉翁亭記)都沒聽過?那是會被外人笑的。嗯?”沈敬儒對琥珀諄諄說道。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讓琥珀無法反駁,只好勉強地點了頭,乖乖地留了下來。
“好,現在你試著念一句,解釋一句,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發問,這樣清楚嗎?”沈敬懦移坐到她身邊,同看一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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