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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你沒有偷，那你為什麼顯出這麼一副有罪的模樣？&rdo;

&ldo;我沒有罪。&rdo;

&ldo;如果你沒有罪，那我們為什麼要審問你？&rdo;

&ldo;天哪，我不知道。&rdo;牧師呻吟了一聲。他把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互相捏來捏去，極其痛苦地晃動著低垂的腦袋。&ldo;我不知道。&rdo;

&ldo;他以為我們有工夫跟他磨蹭。&rdo;少校氣憤地哼了一聲。

&ldo;牧師，&rdo;沒佩戴肩章的軍官從開啟的資料夾裡取出一張黃色列印紙，口氣更加從容地繼續說道，&ldo;我這兒有一張卡思卡特上校親筆簽名的證詞，證詞中宣告是你從他那兒偷走了那個番茄。&rdo;他把這張紙正面朝下放到資料夾的一邊，又從另一邊拿起另一張紙。

&ldo;我這兒還有一份經過公證的惠特科姆中士的宣誓證詞。他在證詞中說，他當時看到你急著把番茄塞給他的那副樣子，就知道那番茄來路不正。&rdo;

&ldo;我向上帝發誓，我沒有偷那個番茄，長官，&rdo;牧師苦惱地懇求道，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ldo;我鄭重地向你起誓，那個番茄不是偷來的。&rdo;

&ldo;牧師，你信仰上帝嗎？&rdo;

&ldo;是的，長官，我當然信仰上帝。&rdo;

&ldo;這就很奇怪了，牧師。&rdo;那軍官說著從公文夾裡抽出一張黃色列印紙。&ldo;因為我這兒還有一份卡思卡特上校的宣告，他發誓說你拒絕跟他合作，不願意在每次飛行任務之前在簡令下達室裡主持祈禱儀式。&rdo;

牧師愣了一下，接著便回憶起來了。他很快地點點頭。&ldo;哦，這並不完全是事實，長官，&rdo;他急切地解釋道，&ldo;當卡思卡特上校認識到士兵和軍官是在向同一個上帝祈禱時，他自己放棄了這一打算。&rdo;

&ldo;他自己幹了什麼？&rdo;那軍官不相信地叫道。

&ldo;簡直是一派胡言！&rdo;紅臉上校斥責道。他威嚴而氣惱地從牧師身邊轉身走開。

&ldo;他難道以為我們會相信他這套謊言嗎？&rdo;少校表示懷疑地喊道。

沒佩戴肩章的軍官尖刻地竊笑著。&ldo;牧師，你是不是把事情編得太離奇了？&rdo;他寬容而冷漠地笑了笑問道。

&ldo;但是，長官，這是事實，長官！我發誓這是事實。&rdo;

&ldo;我看不出這跟是不是事實有什麼關係，&rdo;那軍官無動於衷地回答道，又伸手到旁邊去拿那個開啟著的裝滿檔案的資料夾。&ldo;牧師，你在回答我的問題時說過你是信仰上帝的嗎？我記不得了。&rdo;

&ldo;是的，長官，我的確這樣說過，長官。我的確是信仰上帝的。&rdo;

&ldo;那麼，這就的確是非常奇怪的了，牧師，因為我這兒還有一份卡思卡特上校的宣誓證詞，那上面說你曾經對他說過，無神論不違犯法律。你記得你的確對什麼人說過這樣的話嗎？&rdo;

牧師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這一回他覺得自己很有把握。&ldo;是的，長官，我的確這麼說過。我這麼說是因為這是事實。無神論並不違犯法律。&rdo;

&ldo;但是，你仍然沒有理由這麼說，牧師，對嗎？&rdo;那軍官皺著眉刻薄地責備道。他又從資料夾裡抽出一份經過公證的列印檔案。&ldo;我這兒還有一份惠特科姆中士的宣誓證詞，上面說他計劃給在戰鬥中陣亡或負傷的軍人的親屬郵寄由卡思卡特上校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