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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死卡思卡特上校呢？&rdo;

&ldo;為什麼？&rdo;約塞連滿臉疑惑地瞪著多布斯。&ldo;為什麼？這是你的主意，不是嗎？不是你到醫院去叫我來乾的嗎？&rdo;

多布斯淡淡一笑，&ldo;那時候我只完成了五十八次飛行任務，&rdo;他美美地吐了一口雪茄菸，解釋道，&ldo;可現在我行李都捆好啦，就等著回國了，我已經完成了我的六十次飛行任務了。&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約塞連反駁道，&ldo;他還會再增加飛行任務的次數的。&rdo;

&ldo;也許這次他不會。&rdo;

&ldo;他一直在增加次數。你他媽的怎麼啦，多布斯？問問亨格利&iddot;喬，他捆好多少次行李了。&rdo;

&ldo;我得再等一等，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rdo;多布斯執拗地堅持道，&ldo;我已經離開了戰鬥崗位，現在要是再攙和到這種事情當中去，那可是真瘋了。&rdo;他輕輕彈去雪茄的菸灰。&ldo;不，要我說呀，&rdo;他勸道，&ldo;你先像我們這樣完成你的六十次飛行任務，然後看看情況再決定。&rdo;

約塞連剋制著朝他眼睛啐一口唾沫的衝動。&ldo;我也許飛不完六十次就送命了，&rdo;他用乾巴巴的悲觀腔調哄騙多布斯說，&ldo;這兒到處都在傳說，他又去主動請戰，要求再派我們大隊去轟炸博洛尼亞。&rdo;

&ldo;這不過是謠傳，&rdo;多布斯帶著自命不凡的神情向他指出，&ldo;你不要聽到什麼謠傳都相信。&rdo;

&ldo;你別對我指手劃腳好不好？&rdo;

&ldo;你為什麼不去和奧爾談談呢？&rdo;多布斯建議道，&ldo;上星期第二次飛到阿維尼翁執行任務時，奧爾又被擊落到水裡了。也許他很生氣，正想幹掉他呢。&rdo;

&ldo;奧爾沒有頭腦，他才不會生氣呢。&rdo;

約塞連還在醫院裡時，奧爾又一次被擊落到水裡。他駕著受傷的飛機緩緩滑落到馬賽港外明鏡般清澈的碧波上。他的技術棒極了，機組的六個成員連一根毫毛也沒傷著。海水還在飛機周圍翻騰著藍白相間的浪花時，飛機前後艙的應急出口便迅速開啟，穿著鬆軟的橙色飛行救生衣的機組人員儘可能快地爬了出來。他們的救生衣沒能充氣，軟癟癟地垂掛在他們的脖子上，系在他們的腰間，絲毫不起作用。救生衣沒能充氣，是因為米洛從充氣膛裡取走了二氧化碳雙管充氣筒。他拿它們去做草莓和菠蘿冰淇淋蘇打，供應給軍官食堂。在充氣膛裡，他貼上液印的紙條代替充氣筒，上面印著&ldo;有益於≈辛迪加聯合體就是有益於國家。&rdo;奧爾是最後一個從下沉的飛機裡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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