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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辦事?辦的什麼事?除了救人還有什麼事需要她親自去?!」邪月吼道,阮君寒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把段漠雲綁在街上就是為了引染姐姐去,定然設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染姐姐卻一個人去了。
他轉身想從窗戶出去,玉棋足下生風,又擋在了窗戶前:「月公子,公主吩咐不能讓您出去,您別為難婢子了。」邪月又急又氣,道:「阮君寒有的是陰招,染姐姐要是出了什麼事,你難道就擔待得起!」
看著急紅了眼的邪月,玉棋低下眼,聲音有些顫抖:「公主說,若是萬一……萬一她回不來,就讓婢子帶公子回公主府去。」
方才公主就站在窗邊,仍是那樣平靜的語氣,跟她說:「天亮之前,若萬一我回不來,帶邪月回公主府。」這樣的話公主說過很多次,每次最後都有驚無險,但是這一次,玉棋卻覺得不一樣。
她想跟著去,公主卻笑了笑說:「怎麼,如今我在你們眼中竟成了廢物?」她連聲說著「婢子不敢」,只好聽命留下。公主每次都是這樣,最危險的事情,永遠都是她一個人去,說他們會礙事,還不如她自己去的勝算大。可是在她心裡,與其說是她們四個保護公主,倒不如說是公主一直在保護她們。
「公主自有分寸,月公子不必擔心。」不論如何,公主交代她的事情,她一定要完成。
「她是在逞強!阮君寒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清楚,她什麼陰損的法子使不出來,她可不是心慈手軟的小白兔!」邪月耐著性子跟玉棋講道理,阮君寒能得殷連伯賞識,靠的可不是色相,若說她那身紅衣是用血染成的,也不為過。
「染姐姐身上的傷還沒好,她一個人去闖一個專門為她設計的陷阱,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是凶多吉少。」邪月見玉棋還是不為所動,氣道:「要是公主都沒了,還要什麼公主府!」
玉棋聽到這話愣了愣,是啊,公主的話她是該聽,但若是以後沒有了公主,她又該聽誰的呢。
「月公子,婢子去牽馬,你去救公主,婢子去救六公子,不管形勢如何,公子救了公主之後立刻離開,不可戀戰。」玉棋道,「北奕所有的眼線,在公主到北奕以後,便都下令蟄伏了,以防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暗線暴露。若是有逼不得已的時候,公子發出這枚特製的訊號彈,自有人會來聯絡。」玉棋將一枚金色的訊號彈交給邪月,出門牽馬。
兩人騎馬走到半路,前面傳來一聲巨響,馬受驚嘶鳴。邪月心裡一緊,忙拽住韁繩,墨鈞似乎是感覺到主人有難,慌亂片刻後撒開蹄子往前跑。
硝煙散去,阮君寒走出來,身後跟著殷暮雪和十幾名殺手。
她用衣袖輕輕擋了擋鼻子,眼前有一根被炸斷的手指,她卻像是沒看見,從上面踩了過去。
瞥了一眼滿地的鮮血和血肉模糊的殘骸,阮君寒不但面色未改,唇角還勾起一抹笑來,這鮮血,將她的紅衣襯得更艷麗,實在是非常美妙的畫面。只是不知,這地上的哪一塊,是風戚染?姐姐,你看到了吧,你的寶貝女兒替你還債了,被炸得粉身碎骨呢。不過也算是成全了她,和她心愛的男寵一同炸死,便是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結局,想想也真是有意思。
阮君寒剛想笑,有一人上前報導:「娘娘,風戚染沒死,暈過去了。」
「沒死?」阮君寒有一瞬間的詫異,不過也好,看來這是天意,要給她一個機會,好好的折磨折磨風戚染,再給她尋一個特別的、痛不欲生的死法。
阮君寒看了看身後的尹暮雪,道:「去把她帶過來。對了,先把手筋和腳筋挑了吧。對付她,還是小心些好。」
殷暮雪眉間不易察覺的蹙了蹙,他的手緊握著劍,他自是知道曦寧如何看重風戚染,若是這一劍下去,他和曦寧便再無可能了。但阮君寒緊盯著他,殷暮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