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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脾氣?」戚染皺眉,她還從未見澹臺若因什麼事發過脾氣。「是,若公主把桌子上的東西全砸了,還說若被她發現暗中跟隨,便去御前告公主一個軟禁她的罪名。婢子不知若公主緣何如此,只好讓玉棋遠遠跟著,不讓她發現。」
「她確實是如此說的?」風戚染眉頭緊蹙,澹臺若一反常態必是有什麼事,「她人呢?備馬我去……」她話音還沒落,玉棋已經奔到跟前,顧不上全身濕透急聲道:「公主!若公主她……若公主在湖邊自盡了!」
「什麼?!」風戚染覺得有道雷劈在她頭上,一聲呼哨喚來墨鈞直奔湖邊。
她在雨中揮鞭催馬,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只盼望找到澹臺若時她仍能歡喜的跑過來抱著她的胳膊叫一聲「姐姐」。
然而趕到湖邊時,她看到的,是秋兒坐在湖邊抱著澹臺若的屍身哭的聲嘶力竭。
風戚染從馬上飛身下來,她跪在澹臺若身旁,指尖拂過她的臉,風戚染的手在顫抖,她把澹臺若抱在懷中,整理她被雨水打亂的髮絲,抱著她坐在大雨中,想起她笑的彎彎的眼睛,她也笑了,戚染抱著她起身,轉過身,帶人追上來的青洛忙打著傘迎上來,扶著她到馬車上。
上了馬車,玉棋掀簾進來:「公主,秋兒,秋兒姑娘也……」風戚染閉了閉眼:「帶她回去吧。」
「秋兒姑娘說這是若公主給公主的信和玉扇。」戚染接過信開啟,紙張已經有些濕了,字跡還未暈染,信上字跡清秀而溫柔:與姐姐一朝一夕,皆是若的造化,姐姐曾言不要為姐姐犧牲,若明白,姐姐不願負若,而若之心意,姐姐亦知。願來生,君為兒郎,妾相隨。
戚染低頭看了看澹臺若已經毫無血色的臉,握著玉扇閉上了眼睛:「把湖圍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
第六十二章 夢裡幻
「她自殺了?」邪月瞪著眼睛,他無法相信,「不可能!為什麼?!你說謊!」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風戚染嘆了一聲,「我打了大小上百仗,殺過的人不計其數,仇家遍地,多一個澹臺若,我有什麼不敢認的。」
邪月似是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卻無法消除疑慮,又問:「她為什麼要自殺?」
「我不在的那段時間,她收到了你們父王的密信,之後陸續有信件往來,具體內容我並不知曉,大概也就是讓她做內應之類的吧。留給我的那封信,她說她不願牽連我,也不能放下作為山瓊公主的責任,唯此法才可兩全。」
人住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不是不知道澹臺若與山瓊王的密信往來,一來她沒有任何立場,要求澹臺若違背自己的父親背叛自己的國家,二來她也不願意對一個自己視為妹妹的人,用威逼利誘的手段,只要不牽連顏珏,其他的她提防些就是了。
卻沒想到,一面是珍愛的人,一面是家國大義,最後把澹臺若逼入絕境。
至於山瓊王到底要做什麼,是什麼逼得澹臺若在兩難之下選擇了自盡,風戚染始終不知道。
因為她剛帶著澹臺若回到崇華苑,天還沒黑瑞京駐軍就圍了宅子,傳陛下口諭,山瓊公主意圖不軌,兩國邦交就此作罷,奉安公主亦有同謀之嫌,即日起禁足崇華苑。
待那漫長的禁足結束時,山瓊已國破,她派人到處尋找若的弟弟,卻一無所獲。
「那我姐姐葬在哪裡?」邪月紅著眼眶,他已經被風戚染說的話動搖了。
「就在那片湖下,我命人打了一副水晶棺,把她沉在湖下,將湖改名作若湖,建公主府時劃進了公主府的範圍。」風戚染見他眼中泛著淚光,看來還是有幾分信了她的話的,便接著道:「事實如何,總有些蛛絲馬跡可以查證,你可以去查,我所說是否屬實。不過你要小心阮君寒和殷連伯,一旦他們知道你有所懷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