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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我們捉弄他,分明是他自己說的,」霍君離故作無辜,「再說公主方才不是也笑了,這會又心疼了?」「你……漲膽子了!」戚染見青洛面色不好,拿起桌上的茶杯朝霍君離腦袋擲去,接著轉身離去。霍君離閃身躲開,哀怨道:「又來了……」
「沒想到,四公子竟是如此性情,我還以為……」賀蘭夜之道,他聽說的霍君離,一方霸主,至少不是現在這種說笑貧嘴的樣子。霍君離笑了笑,似無奈似自嘲,「今時不復往日,今朝有酒今朝醉,樂得逍遙。」說罷哼著小曲離開了。
「既然公主沒事,二公子欲往何處?」蘇明顏問道。賀蘭夜之心中暗笑,他這麼問,是不歡迎自己跟他喝酒,「我有些事情,要跟公主商量,先走一步。」
一個貧嘴耍壞的四公子,一個笑裡藏刀的三公子,有趣有趣,有趣地很。見他離去時笑得別有意味,蘇明顏心中大為不快,霍君離進府幾年,他們一直相安無事,怎麼來了個賀蘭夜之,他就好像遇到了剋星。
「公主。」戚染正坐在後園的一顆大樹上,看到他便飛身下來,「這是什麼樹?」賀蘭夜之問,這棵樹樹幹粗壯,枝繁葉茂,少說也有二百年以上。「不知道,聽說這棵樹跟這宅子一樣年紀,不過堯華國中,並沒有這種樹。」戚染道,迷蹤林中樹種繁多,但也沒有跟它一樣的。
「王宮那邊……」「公主。」賀蘭夜之剛開口,就被回來復命的玉棋打斷,「婢子們在林中找到了刺客,他已經昏過去了。另外林中發現了菱香粉,想來是有人在鸞車上動了手腳。」
「跟著菱香粉的味道追來的?他的鼻子可真夠靈的。」賀蘭夜之道,菱香粉是一種奇異的香粉,香味特殊,經久不散,但它的味道很淡,除非大量,否則很難注意到,很多名伶雅士都把它當作高雅的香料,塗在身上或是焚香。
「人呢?」「還沒醒,關在柴房了。」戚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把霍君離叫來。」折騰人,沒人比他在行了。
來到柴房,霍君離也到了,琴棋書畫搬了桌子凳子,三人在柴房中坐下,原本不大的柴房變得擁擠起來,戚染皺眉道:「這地方太小,他掙紮起來離得太近,沒得掃了待會的食性,桌椅搬到外面去。」
於是桌椅挪到門外,三人坐在門口,戚染看了一眼霍君離,示意他開始,「你收著點,別弄得血肉模糊的,本宮反胃。」「遵命。」霍君離一拱手,起身吩咐,「用套雲索把他手腳綁住,綁在椅子上,拿水潑醒。」套雲索,顧名思義,連雲彩都能鎖住,何況區區凡人。
冰冷的水潑在臉上,邪月突然清醒過來,方才在迷蹤林中,他明明是按進來的路原路返回,卻不知為何,眼前忽然沒了路,樹影憧憧,耳中尖利嘈雜之聲大作,不一會就失去了知覺。
看到眼前的風戚染,他心中一驚,奮力掙扎,可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無論怎樣都動彈不得。「把他的上衣脫了,胸口劃個十字,破皮就行,公主不想見血。把淵花粉和炎珠草混在一塊,塗在傷口上。」末了霍君離又加了一句,「塗得厚厚的。」
淵花粉沾一點就會奇癢無比,炎珠草則讓人有灼燒疼痛之感,這兩樣加在一起,讓人又疼又癢,他又被綁著,不能用手抓,賀蘭夜之挑了一下眉毛,霍君離果然名不虛傳。
漸漸的,邪月的眉頭鎖了起來,額上冒出汗珠,卻一聲未吭。戚染喝了口茶,見差不多了,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少年只是緊握著拳,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
戚染皺了皺眉,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她看了一眼霍君離,後者會意,道:「差不多了,把椅子放倒,傷口劃深一點,先塗上藥止血,把玉米粒夾在傷口裡,咱們的信鴿還沒餵食呢,都帶過來。」
賀蘭夜之聞言瞠目,他連這樣的法子都想得出來,開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