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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她怎麼能容許別人侮辱她最愛的姐姐。

程沐珂笑了。

笑的悲哀，笑的涼薄，笑的諷刺。

那笑容，灑落了她的整個唇角，縱然是笑，也讓眾人無端的感到一陣陣的恐慌之意。

媽媽曾經認真的對她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自己難過到什麼程度，臉上，也要保持笑容。

因為，只有那樣，才會讓自己變堅強，因為，只有那樣，才不會被別人看不起。

那抹諷刺至極的笑容，一直持續了許久許久。

久到眾人都閉上了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姐姐，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小筠陪著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程沐筠輕輕的拉著程沐珂的手，柔聲安慰。

“你們滾出去！”程沐珂終於恢復了點理智，指著大門，厲聲開口，“門口在那裡，滾出去，滾出我們家。”

“切，走就走，反正這裡也快被銀行給抵押了，程沐珂，難不成你還以為這裡是你的家？”程靈兒嗤笑一聲，率先走了出去，就算他們不走，這裡也不會輪得到他們佔有，程氏現在負債累累，過不了多長時間，這裡就會被封，然後拍賣抵債，至於程家的所有財產，他們得不到，她程沐珂也休想得到半分。

程靈兒一走，眾人也都沒有了繼續在這裡冷嘲熱諷的興趣，相繼走了出去。

“姐姐……”程沐筠拉了拉程沐珂的衣袖。

程沐珂終於從失神中回過神來，蹲下身子，摸著程沐筠的頭，莞爾一笑，“小筠，別怕。”

小筠，不要怕，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離你而去，姐姐也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

……

暴雨傾城。

這場雨來的氣勢洶洶，幾乎要將整個c市給淹沒過來。

程沐珂跪在大院中，任由雨水兜頭灑下，未曾有過半分想要閃躲的念頭。

這是夏季，仲夏，可是雨水，卻是這般冰涼，連帶著冰封了她的心臟。

手中的健康懷孕證明，早已經被雨水淋溼，健康懷孕一欄中，清清楚楚的寫著三個大字，程沐珂。

是的，沒錯，她有孩子了。

和御非離的孩子。

可是，這個孩子，卻來得如此不是時候，在她心灰意冷肝腸寸斷的時候。

是老天為了安慰她所以賜給她的禮物麼？

禮物？呵呵……她現在都自身難保，這個孩子，還能怎樣。

轟隆隆——

瓢潑大雨越下越歡，越下越大，電閃雷鳴，一聲比一聲淒厲。

程沐珂死死的攥著那張白紙黑字的證明，心，被刺上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大窟窿。

痛不欲生。

非離，非離……我該怎麼做……

程沐珂跪在原地，神情間不似悲痛，只這麼淡淡的，卻又有萬千悲痛吞噬了眼中的光芒。

寶寶，對不起，對不起……

原諒媽媽，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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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死了都要愛

【3】

天亮了一截，世界陡然陷入沉默。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愛，不用刻意安排，憑感覺去親吻相擁就會很愉快……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偌大的客廳內，傳來平日裡聽起來悅耳無比此刻聽起來卻刺耳無比的手機鈴聲。

程沐珂艱難的扯了扯自己的唇角，因為在雨中跪了一夜的緣故，渾身上下冰冷且僵硬。

撐著自己渾身上下幾乎都要痛的碎掉的身子，她緩緩從地面上站起，一步一步，拖著自己沉重到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