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醒了(第1/2 頁)
輕衣原本潔白如雪,但此刻卻被鮮血染成了刺目的紅色。她痛苦地蜷縮著身體,因無法承受那劇痛,最終從床上滑落下來。
顏寧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從未料到這看似普通的藥物竟會如此劇毒,毒性發作起來讓她疼得死去活來、翻來覆去。
她試圖張口呼救,可喉嚨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一般,無論怎樣努力都發不出半點聲音。
夜幕悄然降臨,始終沒有一個人影走進房間來看一眼她的狀況。
與此同時,遠在都城的齊硯正在皇宮內與年幼的陛下齊頌白一同商討至關重要的茶稅事宜。
這位陛下雖然年紀尚小,僅有十五歲,但當他開口說話時,條理清晰、邏輯分明,完全不似一個孩子應有的稚嫩表現。
只見齊頌白端坐在皇位之上,他那小小的身軀散發出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和威嚴。
當他的目光與齊硯相對時,眼神之中透露出異常的冷靜,彷彿早已看透世間滄桑。這般成熟的神態讓人很難將其視為一個僅僅十五歲的少年。
齊頌白率先發問:“王叔,如今掌事已死,不知您心中是否已有合適的頂替人選?”
齊硯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關於新掌事一職,陛下請放心。不過當下之急乃是陛下需設法制衡定國公。”
聽到此處,齊頌白臉色一沉,緩緩說道:“定國公,膽大妄為,竟敢私吞軍餉,還欺上瞞下。難道他真以為孤不知道?”
說罷,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齊硯看著眼前故作老成的小皇帝,不禁啞然失笑。
齊頌白見狀,面露疑惑之色,問道:“王叔為何突然發笑?”
齊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陛下真是越來越像陛下了!”
齊頌白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著齊硯行了一禮,懇切地說道:“王叔,再過兩日便到頌兒的生辰了。頌兒想懇請王叔能夠留在宮中,等頌兒的生辰過了。您再前往綏遠城可好?”
齊硯聽後微微一笑,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但隨即又面色凝重起來,開口問道:“不過,微臣還是想要問一問陛下,對於那定國公,不知陛下心中是否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齊頌白聞言挺直身子,臉上露出自信而燦爛的笑容,似乎成竹在胸......
——
在綏遠城中,顏寧渾身是血、傷痕累累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毫無生氣。
清晨時,五娘如往常一樣走進房間,當她一眼望見顏寧這般慘狀時,不禁心頭一顫。
五娘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顏寧,先打來熱水為她仔細地洗漱,又找來乾淨的衣物替她換上。
接著,她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派人去請城裡最有名望的大夫前來為顏寧診治。
五孃親自熬好藥後端到顏寧床前,一勺一勺地喂入她口中。
但顏寧一直沉睡不醒,直到第二天方才緩緩睜開雙眼。
五娘見此情景喜出望外,趕緊湊到床邊輕聲問道:“少夫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顏寧恍然驚覺,昨日竟被那老夫人強灌下一顆藥,之後腹部劇痛難忍,終是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此時的她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嘴唇也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慘白,看上去甚是憔悴。就連開口說句話,似乎都要用盡全身的氣力。
待服過藥並喝下一碗熱粥後,顏寧那沉重的眼皮再次不受控制地合起,整個人如同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夜幕降臨,月色如水灑落在窗前時,她才悠悠轉醒。她艱難地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地朝著屋外走去。
房門之外,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