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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樺僵住了一張臉。

突然，林思陽伸手上去了，他當著學生們的面，把張樺那隻遮著臉頰的、冰冷的手扯了下來，他淡淡笑，說：&ldo;沒什麼，還是很好看啊，抓搶劫犯掛了彩，有什麼可丟臉的。&rdo;

&ldo;可是醜。&rdo;她悄聲地說，並且目光有些冰冷，她看著林思陽的眼睛，然後就快要流淚。

林思陽有些無措了，他還無意識地攥緊了張樺冰冷的手，然後，就草草和學生們告別，帶著張樺往巷子裡走。

陽光不算溫暖，並且，略微清淡了一些，路邊是熱鬧擁擠的食鋪，雨的水漬仍舊在腳下面蔓延。擦肩而過的是穿校服的學生，有人在狼牙土豆的攤前排隊，趁亂，捏住了身邊男生的手。

&ldo;吃什麼？&rdo;林思陽小心詢問。

張樺終於掙脫了，她顫抖著聲音，說：&ldo;你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rdo;

&ldo;別哭……哭什麼呀，&rdo;一向堅強大度的張樺突然紅透了眼，讓林思陽十分驚慌，他板著張樺的肩膀，把紙巾遞上去，一切順著她，說，&ldo;我知道，知道你是愛美。&rdo;

張樺一聲不吭，林思陽繼續往前走著，繼續說：&ldo;你已經不是高中生了，開始注重外表對不對？可我還想說，真的不醜，一點兒也不。&rdo;

他們之間時有頑皮的惡作劇，林思陽用手指戳了戳張樺受傷的臉頰，結果被她撞了一胳膊肘。

&ldo;慢點兒啊，你會擒拿我又不會。&rdo;

可張樺不理會被戳得怪叫的林思陽，她捏著紙巾，拐彎，走進了一家新開的賣香鍋和米線的餐館。

第二十七章

回家路上，林思陽殷勤地講新聞給張樺聽，天處於從明亮到昏暗的邊界，一切事物，都是沉睡前悠閒放鬆的姿態。微涼的風吹動巨大豐滿的樹冠，道路濕潤……這大概是生動的南方城市的春。

林思陽把手機揣進衣袋裡，問：&ldo;今天在和你聊天，你知道吳老師說什麼嗎？&rdo;

&ldo;這怎麼猜。&rdo;張樺板著臉說話，可她還是習慣性地敏感，突然，心臟就緊縮起來。

&ldo;她讓我追你，&rdo;他說完，林思陽笑得像是惡作劇，可下一秒，大概是怕張樺還沒消散的惱怒再次爆發，於是又搖搖頭，說，&ldo;開個玩笑，你不要生氣。&rdo;

張樺問：&ldo;我幹嘛生氣？我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麼？&rdo;

&ldo;你是……&rdo;

&ldo;我錯了行不行，我今天不應該那樣，求你別再提這個了，&rdo;張樺往前看，她拎著自己的黑色皮包，走起路，皮鞋和腳下的道路碰撞出聲音，她繼續說，&ldo;別覺得我矯情。&rdo;

林思陽突然笑得熱烈，他用胳膊撞張樺的肩，又慢悠悠地逗她，說：&ldo;我天天提。&rdo;

&ldo;咱倆能不能認認真真說句話？&rdo;

&ldo;你說。&rdo;

張樺屏息，又長長吐了口氣，她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又低下臉看著自己被皮鞋包裹的腳尖，說：&ldo;你別覺得我矯情就行。&rdo;

&ldo;能說出這話，就顯得你特別矯情，&rdo;林思陽的手，自然而然搭到她肩上去，絲毫不管張樺言語或是行為上的反抗，他笑嘻嘻地說，&ldo;你真的挺好看的，我覺得。&rdo;

&ldo;還用你說？&rdo;張樺準備擺出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