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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沒有。」
「好。」
師姐表情鬆動了一些,我這才意識到我師姐的意思就是如果我鬧事導致他們對我動粗的話,師姐就要去給我出氣。
我很想抱著師姐哭一頓,告訴她關於我是凌霄這件事,但是我終究沒有,師父隕落我還是一副小孩子長不大的樣子的話,就太讓人失望了。
然後我宣佈鳳吟山和周邊屬於鳳吟山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地皮都歸從命,從命覬覦了很久的果樹也都給他。從命還是在遠處,沒有靠近我,他的臉上憂傷起來就特別搞笑,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師父給你留了啥?」
師父說她把所有的都給我了,留給我的是什麼呢,我弄不明白,索性搖搖頭:「我不知道。」
從命本來打算說什麼,但師姐講話了,他默默閉嘴。
「師父不公平,我們不按這個來。」
師姐拿走玉簡收在乾坤戒中,她認為我是太不得寵了,師父什麼都不留給我,所以她說師父不公平,然後她輕輕拿起乾坤戒戴在手上,默默掃了掃裡面的東西。
「裡面有些晶石原礦,一些靈能營養液,還有洞府的鑰匙……」
師姐審視裡面所有物品的價值,的確都是修真才用得上的。
於是將屬於師父的那張黑卡遞給我。
「從命,你過來,坐在這兒。」
我們席地而坐,從空中俯瞰我們,我們好像在樹林裡野餐,面前擺著零碎的東西。師姐其實並不比我們大很多,她今年二十,從命今年十八,我還有幾天就十六了,好像梯形依次排列,師姐仗著只大幾歲,就可以對我們宣佈她的決定:「我們不分家,這些東西我也不分配,不過程式上的東西要走,從命,你這兩天去俠士聯盟總部登記土地所有權,我去登記鳳吟山修仙門派營業執照,否則無主之物很容易被人鑽了空子覬覦。關於妖狐和師父去丹陽派的事,我一會兒告訴你經過,苦厄,我會將護山大陣的強度調到最高——」
師姐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看向從命:「你的意思呢?」
「我想留在山上。其他的,我聽你的。」
其實這是個對師姐獻殷勤的好機會,但師兄畢竟不是色慾薰心忘了自己是誰,此時此刻他憂傷而凝重,我們都看師姐安排,我們都不知道師父為何而死,我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往哪裡。
「那你和苦厄待在山上,我去蒼雲真人那裡。」
師姐對從命解釋了那天商場鷹妖和妖狐發生的一切事,解釋了師姐為什麼把妖狐帶回來,師父又給她和我兩個人各自安排了什麼任務。
從命認真地聽著,師姐也說得很細緻,我抱著膝蓋一聲不吭。
等師姐說完,我怏怏不樂地發表看法:「會不會,其實是保守派裡有人早就倒向了改革派,趁此機會直接除掉了頑固的保守派,然後倒戈的改革派又被隨之而來的人滅了口……那麼多元嬰和金丹不會輕易地死掉,除非是用這種方法削弱實力。第一次的鷹妖抓了活口,我不信改革派那麼多人才就沒一個拷問不出來的,我懷疑他們壓根兒是一夥的,養寇自重什麼的……」
「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這是猜測,你沒有證據。我和你一樣想要立即找到一個肉眼可見的敵人然後以報仇為目標努力生活,但有些時候你的確不知道你的敵人是什麼。」
師姐握著我的肩膀,我順勢躺到師姐身上去,從命還是體貼師姐會被我壓麻大腿,撈起我放在他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我的頭,好像在摸膝頭的小貓。
「師父隕落我們還是要照常生活,這些師父的遺物……」師姐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我們修真界沒什麼墓碑之類的東西可以憑弔,因為修士死後連骨灰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