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一百四十一(補完)(第3/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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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整個流程下來像是做了一場夢,無論夢裡有多荒誕,醒過來後都能清楚地意識到是假的,有些情節還沒醒都能感覺到不協調。但這也不能掩蓋自己在夢裡的邏輯下有多蠢,就好像明明已經工作卻做了一個期末考試做不出數學題、急得抓心撓肝甚至崩潰大哭的夢。夢裡有多真情實感,清醒後就有多尷尬。尤其是這場夢還是別人和你一起做的,你能催眠自己忘掉這個夢,卻不能消除別人關於這個夢的記憶……
單子魏聳拉著腦袋,瞅向眼角餘光的墨色:俊逸的黑髮青年靠著手術臺坐在地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濃密的陰影,染血的胸膛沒有絲毫起伏。縱使面色蒼白,他看起來不像是步入死亡囹圄的逝者,而是一位養精蓄銳為國王守夜的騎士。
host……「仇君」已經死了。
單子魏洶湧的情緒在這個認知下驀地一頓,一股無法言說的滋味在心頭瀰漫。他從來沒有想過host與「死」這個詞搭配到一起,更沒想過host會為他獻出心臟。
——就像當初的他一樣。
即使再怎麼壓制,單子魏一直試圖遺忘的記憶從腦海深處翻了出來:在一片血紅中,白髮青年如一隻羊羔剜出自己的心臟,向沉默的黑髮青年祈求垂青。
[如果把我的心給你,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
幾乎毫無停頓,擁有相同主角、相似行為的畫面自然而然地銜接:黑髮青年拉起白髮青年的手,一同裹住生命從開始到結束的唯一器官。
[我們回家。]
流暢得彷彿它們本來就是同一段記憶的前後,譜寫出一個格外離奇的血腥愛情故事:一位祈求喜愛的青年,用「心」得到了永恆的陪伴。
單子魏「啪」的一下打在腿上,打消自己詭異的念頭。他既遺憾host不在了,也慶幸自己暫時不用面對「噩夢」另一個主角。回想最後的生死別離,某隻花痴病窘迫得腳趾可以摳出三室一廳,急需時間來沖淡一切尷尬。
一片陰影打下來,單子魏抬頭看見host佇立在手術臺邊,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單子魏:「……」
霎時間,單子魏大腦一片空白。他見鬼似的瞪著host,根本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可怕事實。
「你……你……活下來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host緘默片刻,說:「鬼屋的boss看上了你。」
單子魏:???
「他用自己的心臟給我做了移植。」黑髮青年按著自己的心口,平靜地闡述,「從此以後,我在用他的心喜歡你。」
手術中心頓時陷入了詭譎的死寂。
「你……在開玩笑吧……?」單子魏顫顫巍巍、虛弱得像是剩下最後一口氣,死不瞑目地反駁道,「我覺得醫生在意的是你,仇君是他最重要的兄弟,所以他最後救活了你。」
單子魏看見host掃了他一眼,明明沒有什麼情緒,卻讓他聯想到皇帝的衣裳,而他就是那個毫無自覺的皇帝。
「他有話要轉告你。」
單子魏微怔。門外投射進來的陽光被白雲遮擋,對面的黑髮青年半個身子沒在陰影裡,嗓音與輪廓一同曖昧不清。
「我的心臟在他的身體跳躍,為你心動的究竟是他,還是我?」
有那麼一瞬間,單子魏甚至分不清陰影裡的人是誰。一股無法形容的戰慄爬遍了全身,他想到忒修斯悖論——假定某物體的構成要素被置換後,它還是原來的物體嗎?
白雲很快就飄走了,陽光重新描繪host彷彿被上帝精心雕刻的臉,他猶如實質的目光讓單子魏越來越抬不起頭。剛剛那句話是個人都知道boss對誰別有企圖,單子魏回想自己在鬼屋裡傻白甜的表現,怎麼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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