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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可是喜歡綠菊,我殿中有很多,改日我派人給你送到府上如何?」
蘇韻柳一回頭,發現那人竟隨著她的腳步進入了內殿,立刻黑下了臉,附耳對著絮絮說了兩句話後領著淺露進入了臥房。
那人還想繼續跟著,卻被絮絮一把拉住,「大人,這是內殿不歡迎外人進入,請隨我去會客廳吧,我家主君就快回來了,您稍等片刻便好。」
說罷絮絮伸出右臂,對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引導他向會客廳走去。
話盡如此,那人也不好再糾纏,只好隨絮絮去了會客廳。
蘇韻柳坐在梳妝檯上,快速摘去鬢間的釵環和配飾,一頭青絲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腰間,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的雪白通透。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陽,心中默唸已經快未時了,必須快些完成了,近幾日光顧著地契的事情,倒是忘了三日後拜見公婆的禮儀了。
皇家不同於普通百姓,皇家的新婚夫婦對公婆行拜禮時一般選在日落酉時。
屆時會在長生殿中舉辦一場小型家宴,一些得寵的重臣也會受邀赴宴,說是家宴,更像是一場獻寶大會,給皇親貴戚展示一下新娘子的才華和美貌。
新郎和新娘焚香沐浴後,雙手牽手著盛裝華服出席,對公婆行跪拜敬茶之禮,行禮完畢後,皇帝會賜給新人一對玉百合吊墜,寓意新人百年好合。
「淺露。」蘇韻柳脫去外衫搭在屏風上,用手輕捏了幾下脖頸,從腰間解下一枚香包遞到淺露的手中,「這是我貼身之物,府中丫鬟都認得,你出門後隨便找個丫鬟給她看一眼,說是我的客人便有人帶你去客房了,你安心住下便可。我今日有事,不必等我回來。」
淺露以為蘇韻柳想趕自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手裡緊握著香包眼中淚眼婆娑的抽泣起來。
「今日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愛哭!」蘇韻柳本想安慰一下她,可是心中煩悶,這句話竟脫口而出。
這話剛說出口,她便有些後悔,淺露救過自己,哪能這麼說她,「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個習武的粗人,說話口無遮攔你不要往心裡去。」
淺露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肩膀一抽一抽的,這時門框響起兩聲噹噹的響聲,她透過門縫看見是絮絮端著茶壺站在門外,趕緊開門將她迎了進來。
「那人走了?」蘇韻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絮絮,又探出頭看了一眼門外。
絮絮一進屋便蘇韻柳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再低頭看見抽泣的淺露立即心領神會。
「那個登徒子隨我去了會客廳,她與二小姐是一同來的府上,聽說是暹羅國的太子呢,老爺特意指派二小姐做他的嚮導遊歷皇城周圍,看樣子是有意撮合她二人。」
蘇韻柳冷哼一聲,憑她這等品行不端的庶女也想嫁入皇室,這暹羅王子將來是要迎娶轅國的小公主的,陪嫁丫頭也輪不到她。
絮絮將茶壺放在桌上,伸手扶起淺露,從袖中掏出一塊棉帕為她拭去了眼淚,「你是不是想家了,今日府中有要事確實顧及不到你,你先在府中住下,等我和小姐忙完了,再去安排你的事情如何?」
淺露吸了吸鼻子,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都聽絮絮姐的。」
蘇韻柳見狀心中暗道還是同齡人更有共同語言,自己還是有些老了,她吩咐絮絮現將淺露送到客房,再給自己打幾桶洗澡水,然後轉身去了沐浴間點燃看一爐薰香。
芳香馥郁的香味從香爐的縫隙中緩緩流出,飄散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她脫去中衣和襯裙只留下一個肚兜和到膝的短褲,躺在浴池旁的貴妃椅上中閉目養神,這幾日奔波辛苦,好久沒試過這麼舒服的享受香薰了。
吱呀-臥室的門傳來開啟的聲音,似是一人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