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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再次環首看了看周圍簇擁著的小丫鬟們,欲言又止。
君少優輕笑,知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陳媽媽做了這麼一齣戲,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晌午那兩句話。對於她這種前倨後恭的態度,君少優心如明鏡,卻也並不如何在意。不過以他的身份經歷,倒是犯不著認真跟家裡的奴僕周旋算計,說兩句話敲打敲打也就罷了。再折騰下去,那就是他自己器小了。
當即擺了擺手,君少優一臉如沐春風的笑道:&ldo;陳媽媽是夫人跟前的老人,為家中下人做表率,規矩體統自是從來不錯的。只是咱們家的規矩,長輩跟前使喚久了的人終究比旁的下人有些體面。陳媽媽跟著夫人十來年,沒有功勞亦有苦勞,偶爾矜功自伐亦是情理之中。這般認真道歉,倒讓少優覺得無所適從了。&rdo;
陳媽媽不過是在荒年被家裡買來的丫頭,能在所有家生子中脫穎而出得到楊黛眉的信任和器重,自然是心比比干,七竅玲瓏。聽到君少優此番話,立刻笑著接道:&ldo;郎君這話嚴重了。奴就是奴,主就是主。老奴雖然在夫人跟前服侍了很多年,可那是老奴的本分。豈能因此便恃寵生驕不尊重主子,更不會叫人因此就揣度郎君跟夫人如何如何。奴本是真心敬重郎君,倘或因此橫生枝節給郎君帶來麻煩,豈不是怒的不是?&rdo;
君少優展顏笑道:&ldo;陳媽媽心思剔透,能夠聞一而知三,不愧是夫人跟前最得意的人。&rdo;
上一世君少優並不懂得後宅醃臢,只在家中奴僕狗眼看人低的時候訓斥幾句,之後君少優與嫡母不合的訊息就莫名其妙在府中傳開。
這一世,君少優未雨綢繆,先是威脅後是敲打,想必陳媽媽會看清形勢,知道怎麼做對她自己更好。
不再理會當地立著躬身賠笑的陳媽媽,君少優轉身進了房中。陳媽媽猶豫片刻,也跟著進去。看到秋芙端著茶具過來,立刻伸手接過來放在案几上。並親自擰了條錦帕遞給君少優,口中說道:&ldo;天氣悶熱,郎君擦擦汗消消暑氣。&rdo;
君少優含笑謝道:&ldo;有勞媽媽。&rdo;
又轉身向秋芙吩咐道:&ldo;請媽媽坐。&rdo;
秋芙欠身應了,吩咐小丫頭子搬個小杌子過來。陳媽媽再三告罪,方才兢兢戰戰的坐了上去。開口諂笑道:&ldo;不知郎君可否有暇,奴想跟郎君說兩句話。&rdo;
君少優知道晾她晾的差不多了,遂擺手示意秋芙等人退下。待屋內只剩下彼此二人的時候,陳媽媽順勢從小杌子上滑下,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哀求道:&ldo;還請五郎君救我。&rdo;
君少優心知肚明,面上卻極為詫異的問道:&ldo;媽媽這是做什麼,您是積古的老人,又是夫人跟前一等一的得意人,這般行事,我可受不住。&rdo;
當即欠身,作勢要扶陳媽媽起來。
陳媽媽知道君少優既然肯跟她斡旋這半日,想必是沒有拆穿那事的意思。又想到君少優能在那時說出那麼一句話,必是得了準確的訊息。遂把心一橫,直接說道:&ldo;好叫郎君知道。我那口子得夫人的青眼,能幫著夫人打點她的嫁妝鋪子……&rdo;
說到這裡,又斯斯艾艾的,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君少優心中好笑,直接說道:&ldo;聽家中老人說,夫人早先經歷過戰亂紛擾,吃過不少苦也遭過不少罪,遇上荒年困頓時更是連草根樹皮都吃來果腹,因此於銀錢方面看的比較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夫人既然能把她的嫁妝鋪子都交由馮管事打點,想必也是極為看重陳媽媽。這是陳媽媽的福氣。&rdo;
陳媽媽苦笑連連。原本是她的福氣,不過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