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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音染就像練起了蛤蟆功,緩緩吸氣,緩緩吐氣,那胸、腹、腰、膈,如水律動,起伏曲線曼妙之美,差點兒讓陳玄丘忘了,眼前這個活色生香的美少女,竟是個專門勾人魂魄的大煞神。
「嘣!」白七爺那件翠綠煙紗喇叭筒褲的系帶兒硬生生給崩斷了,幸虧白七爺一把摁住褲腰,要不然只怕她真要殺人滅口了。
陳玄丘一臉驚詫,這什麼情況,七爺怎麼了?
「算了,媽媽與我有再造之恩。若非媽媽點化,我現在說不定仍是浪跡山間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妖怪。看在他母親的份上,我不能生氣,我要忍,我忍……」
白七爺不斷地做著心理輔導,強行擠出一副笑臉:「嗯……方才,本神是以大神通,在調取地府相關輿圖。」
白七爺伸出皓白如玉、纖秀如蘭的一隻手掌,她的掌心瞬間出現一本冊子。
不等陳玄丘看清封皮,那書冊已自動翻開,呈現出一張地圖和詳盡的注釋。左邊是圖,右邊注釋,最上邊有四個大字:一、東夷地理。
陳玄丘大喜,討好地請示道:「呃,七爺,在下該怎麼做呢?那個,可以讓我拿上去,抄抄?」
七音染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嗔道:「放開神識!」
陳玄丘一呆:「啊?」
只這一愣,七音染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倏然鑽進他的眉頭。
陳玄丘頓時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中,不言不動。
……
黃大夫和王大夫坐在主考席上,冷眼巡視全場,特別關注陳玄丘。
陳玄丘右手執筆,端坐不動。旁人已經開始用尺子、炭條繪圖,新增註釋了,雖然他們時而苦思冥想,時而提筆磨蹭,終究是開始答題了,只有陳玄丘呆若木雞,一動不動。
黃大夫和王大夫對視一眼,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
突然,陳玄丘動作有些僵硬地放下毛筆,黃大夫心中一喜,難道他竟然放棄了?這要是交個白卷,哈哈!他在國君心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
就見陳玄丘放下毛筆,抓起炭條,用小刀削了削,整個過程都顯得有些僵硬。
黃大夫鬆了口氣,心道:「原來他還不死心,但是看這表現,怕是心裡沒底了。」
陳玄丘削好炭筆,抓過一張大紙,鋪開,鎮紙一壓,突然開始書寫起來。
黃大夫坐在最上首遠遠看著,就見陳玄丘也不用尺子,只是握著一枝炭筆,在那張大紙上從左到右,刷刷地劃著名一條條橫線。
刷刷刷刷……一張紙很快就畫滿了。
陳玄丘將那張紙摞在一邊,又抓過一張,壓上鎮紙,繼續畫線。
糟了!莫非陳玄丘太過沮喪,刺激過深,竟爾神志失常了?
黃大夫大驚,這種事兒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如果陳玄丘瘋了,那可實非所願。
黃大夫坐不住了,立即離座,裝作巡視,卻是加快腳步,直奔陳玄丘。
陳玄丘旁若無人,刷刷刷刷,又是滿滿一大張紙很快寫罷,往旁一摞,又扯過一張紙來。
黃大夫走到陳玄丘背後,只是微微一瞥,頓時駭然瞪大了眼睛。
陳玄丘頭也不抬,畫線依舊,黃大夫看了半晌,舉步向主考席走去。
王大夫以手掩口,低聲笑道:「如何?」
黃大夫失魂落魄地坐下,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一言不發。
「嗯?黃大夫?」
他這是看到了什麼,怎麼會這般模樣?
王大夫坐不住了,忙也起身,假作巡視,稍稍做了下樣子,便向陳玄丘走去。
陳玄丘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把炭筆啪地一聲掰成兩截,用小刀削了削,扯過第三張紙,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