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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一腔抱負，還未施展便被現實的壁壘碰撞到頭破血流。

&ldo;但沒關係，我總會找到別的出路。&rdo;喬邁語氣輕描淡寫，卻又志在必得。

俞思淵被他氣定神閒的自信傳染，握著電話的手加強了幾分力道，&ldo;需要我的時候儘管說，我一定會全力以赴。&rdo;

那邊又輕笑一聲，笑聲愉悅爽朗，&ldo;小姐，你又天真了。&rdo;

&ldo;我是說真的。&rdo;俞思淵急忙解釋，臉上因為焦急而染上兩抹煙雲。

&ldo;我知道，&rdo;喬邁止住輕笑，認真回答，&ldo;感謝你的天真。&rdo;

&ldo;哈?什麼意思?&rdo;聽到他的回答，俞思淵摸不著頭腦。再要仔細追問，那邊卻已傳來掛機提示音。

她撇撇嘴，將手機扔到置物架上，開始細緻的塗護膚品。

中午，東家送來了飯菜和乾糧，打零工的人紛紛停下手中鐵杴，走到地頭吃午飯。

活計緊急的時候，為了節省時間，有的東家會直接安排在地頭吃，吃完好接著幹，省去往返回家的時間。

趙明洋嚼著饅頭，囫圇吞在嘴裡，問喬邁餐館的進展。

&ldo;黃了。&rdo;喬邁喝口水，嚥下後才繼續夾著菜，慢條斯理嚼著，吃相很文雅。與其他的大老爺們形成鮮明對比。

&ldo;好端端的，怎麼就黃了?&rdo;趙明洋不解。

&ldo;有人中途插了一腳。&rdo;

趙明洋停下咀嚼動作，&ldo;你說，有人故意為難你?&rdo;默了半晌，&ldo;大爺的，知道是誰不，爺們去弄死他。&rdo;

喬邁搖搖頭。兩人一時靜默無語。

地頭上，一起幹活兒的幾個女人們嬉笑著，正對現場的男人評頭論足。

&ldo;別看小柺子個兒不高，幹起活兒來還真賣命。&rdo;

&ldo;他媳婦整天像個菩薩似的供著，他不賣命幹活拿什麼養。&rdo;

&ldo;老叫驢媳婦也挺能幹的，我看她一晌午種了三十來棵呢。&rdo;

&ldo;嗯，女人中間她算這個。&rdo;一個頭戴遮陽帽的婦女伸出大拇指，旁邊的婦女接著說，&ldo;幹得最快的是進生兒子吧?&rdo;

&ldo;嗯，別看喬家侄子細皮嫩肉，幹起重活來一點也不含糊。&rdo;

女人們粗野慣了，特意壓低聲音後，還是傳遍了方圓二里地。

喬邁充耳不聞，自顧自吃著飯。

&ldo;我聽說，他在外頭買了房的，一個月掙的錢比咱們一年的都多，他咋就想不開回村裡了?&rdo;一個膀寬腰圓的中年婦女低聲問。

趙明洋看了喬邁一眼，見他仿若未聞，也就沒有開口，靜靜聽著。

&ldo;村裡怎麼了?&rdo;另一個偏瘦的婦女不愛聽了，&ldo;起碼村裡吃得東西比城市乾淨多了。&rdo;

&ldo;有錢的話，城市什麼買不著?&rdo;寬膀子婦女不服氣，&ldo;我要一年掙那麼多，讓我吃泔水也願意。&rdo;

泔水是農村剩下的飯菜集中到一起，專門餵給家畜吃的東西。

一席話聽得圍觀的群眾哈哈大笑，一上午的辛勞和疲憊一掃而光。喬邁也跟著笑了，待大夥稍微平靜下來，他放下筷子，走到婦女中間，&ldo;嬸子大娘們，我回家是因為我老孃離不開家。不過，我也沒打算閒著，我正尋思幹個什麼事兒，讓各位鄉親們一起，不去大城市也能掙到大錢。&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