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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冷血無情!隨即閉上眼,不再看他。身體裡的疼痛再次發作,如cháo水般一波接一波洶湧襲來。她在秋開雨的手上輾轉著身體,到最後,實在忍不住,洩憤般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幾乎深入骨髓,再也不肯放,反正是不活了!
猝不及防,秋開雨蹙眉,微微痛&ldo;哼&rdo;一聲,有些愣住了,一時間竟然沒有推開謝芳菲。饒是他歷經生死,見慣風浪,也從未碰過此等事情,頗有些無措地看著手上的這個人,又軟又濕,似乎就要在他眼前化成一攤水。劇痛像浪頭打在身上,幾乎粉身碎骨,連咬人的力氣都失了,謝芳菲主動鬆口,偏偏還不暈過去,神志依然清醒,她伸長脖子,身體拼命往後仰,氣息奄奄地喊:&ldo;秋‐‐開‐‐雨‐‐&rdo;接下來怒斥的話全都消失在疼痛裡,發不出一點聲音。
秋開雨看著右手衣袖上一團的濡濕,那是剛才謝芳菲咬他時流下的口水,頗有些無奈。也不知道此刻是何種心情,雖冷著臉,倒也沒有動怒。看著謝芳菲生不如死的樣子,鬼使神差之下隨手解了她身上的酷刑,不再看她,用左手衣袖去擦右臂上的濕痕,又氣又惱,上面隱隱有血跡泛開來,他在意的當然不是這個。
謝芳菲半躺在地上,像溺水之人,只剩出氣了。體內尚流淌著疼痛的餘波,彷彿壓著一座高山,翻不起身。秋開雨站遠幾步看她,眼中有莫名的怒氣,卻不知該以何種方式發作,只得氣惱地堆積著。見她眼睛動了動,似乎要睜眼,立即轉身,微微拂袖,人已經飄遠,眨眼間只剩一抹白點,迅如鬼魅。
許久,謝芳菲靠牆頹然地坐下來,滿身的冷汗,心有餘悸。剛才不顧死活地冒犯秋開雨,幸虧他沒有魔性大發,動手殺人。秋開雨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為什麼又肯放過自己?剛才什麼意思?警告還是示威?謝芳菲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他這人陰晴難測,反覆無常,既不是君子,也不像小人,真是異類,她完全猜不到他的心思。現在該怎麼辦呢?緩過氣來,謝芳菲伏在桌子上,歪著頭胡思亂想。半天后,依然沒有想出任何頭緒,心煩意亂。不過,疼痛過後,肚子卻咕咕地叫起來。民以食為天,她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
謝芳菲被秋開雨囚禁在建康城外一處懸崖絕頂上,四周崇山峻嶺,古木參天,連綿不絕往兩邊延伸,看不到邊際。山頂終日雲霧繚繞,淒清寂寥,冷風蕭瑟,凸巖挺立。絕頂四面是懸崖,刀斧劈過一般,壁立千仞。俯身向下望去,雲氣上湧,深不見底。謝芳菲推了一塊幾十斤重的石塊下去,沒有聽見任何的迴響。唉,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絕望之餘,只得乖乖回到屋內。地勢如此險峻,唯有秋開雨那般絕頂的武功方能來去自如,他自然不怕謝芳菲逃,憑謝芳菲的本事,逃也沒有地方逃。
&ldo;這倒是天底下最好的監牢了。&rdo;謝芳菲飢餓之餘,猶不忘苦中作樂。將屋子裡裡外外仔細搜尋了一遍,什麼東西都沒有,除了桌上一壺茶。 哎,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ldo;好,這下真的是一乾二淨了。真是倒黴,也不知那個秋風秋雨什麼時候回來,見鬼也不要再見他!&rdo;飢餓最終戰勝恐懼,悶悶地想那個秋風秋雨還真是變態,不會想乾脆餓死她算了?不至於吧?要折磨人也不是這麼折磨的呀!又冷又餓之餘,只得打起精神轉移注意力,將目前的形勢仔細想了想,那個太月令於現今的他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聽說他在魔道一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萬一真的不管不顧了,自己豈不是要在這裡活活餓死?這算不算是另一種的殺人於無形?謝芳菲免不了憂心忡忡,愁眉不展。
半夜天氣漸漸轉寒,謝芳菲拼命跺腳哈氣,仍然無濟於事。饑寒交迫,加上白天受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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