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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姑娘,你恐怕不知道,其實想死也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個世上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況且要讓一個人說出心底裡的秘密,秋某有的是辦法。更何況謝姑娘究竟是不是無關痛癢的小人物,這就要看蕭衍是怎麼想的了。&rdo;秋開雨仍舊一副不痛不癢的神情,言辭卻如刀刃般鋒利。
謝芳菲深吸一口氣,毫不退縮,爭鋒相對:&ldo;宮主所言極是。可是我雖然貪生怕死,但是真被逼到絕境,決不畏懼死。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只怕到頭來,某些事情未必如秋公子所願。秋公子是不是該三思而後行?&rdo;
&ldo;好,好,好!&rdo;秋開雨拍手稱笑,&ldo;沒有想到謝姑娘竟然是女中豪傑,有膽有識,秋某今日見識了。&rdo;秋開雨挑眉看著謝芳菲,前一刻還在侃侃而談,下一刻手已經掐在謝芳菲的脖子上,臉上猶保持剛才似是讚賞的微笑,彷彿此舉只是玩笑。謝芳菲根本不清楚他是如何近身的,一陣劇痛,只覺呼吸緊促,胸口疼痛難忍,也不知他到底使了什麼手法,血液中彷彿萬蟻噬咬,亂箭穿心。
秋開雨右手尚抵在她後心,只要微微用力,她便得提早去見閻王,任人宰割。謝芳菲強忍疼痛,牙關打戰,臉白如紙,滿身虛汗,瑟縮著身體,還想勉力站好,伸手去扶一邊的椅子,&ldo;砰&rdo;的一聲,狠狠摔在地上,滾成一團。此刻她不但不覺疼痛,反而&ldo;舒&rdo;了一口氣,一心希望這一摔摔得不省人事才好。那疼痛如凌遲,一刀一刀,剜心割肉,意識不但不模糊,反而比平常更為敏銳。這麼不人道的酷刑,謝芳菲何曾經歷過?可是她倔犟地不發出一點呻吟,無論如何都不肯出聲,彷彿有一種信念在支撐著她‐‐唯有用這種方式,表達出對他的不齒和輕視。
嘴唇殷紅一片,鮮血順著嘴角滴在地上,右手抓緊椅腿,指骨都突了出來,側頭看秋開雨,下巴微仰,眉頭緊皺,冷汗涔涔而下,可是眼中並沒有恐懼害怕,大不了,一死了之!秋開雨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十分詫異。此類折磨人的手段對他來說不過是皮毛之術,應有盡有。饒是這樣,尋常練武之人已經受不了,更何況謝芳菲還是一個不懂絲毫武功的弱女子。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微不起眼的女人,至始至終都不曾開口求饒,連呼痛都覺得恥辱,表面上弱不禁風,骨子裡卻是這樣的驕傲。
他站在一邊,冷冷看著,沒有動作。謝芳菲為了減輕血液中的疼痛,竟然用手撞擊地面,右手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用盡力氣,一字一字喘氣說:&ldo;秋‐‐開‐‐雨‐‐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對付‐‐我‐‐一介‐‐呼,呼,女流之輩,算什麼‐‐英雄‐‐好漢……&rdo;一席話說得斷斷續續,語不成調,字不成句。
秋開雨在她身邊悠悠然坐下,說:&ldo;秋某從來都不是正人君子。&rdo;謝芳菲憤恨地看著他,抱緊身體,閉著眼睛說:&ldo;你殺了我吧!&rdo;這種痛苦,真是不想活了。秋開雨蹲下身,扶她躺在手臂上,衣衫早就濕透了,頭髮黏在頸上,汗如雨下。他用手輕柔地挑開黏在她頰邊的濕發,俯下頭在她耳邊說:&ldo;謝姑娘,我剛才說了,有時候,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rdo;謝芳菲驚怒:&ldo;你‐‐&rdo;真不愧是魔道的&ldo;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