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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盧鴻卻是巋然不動,淡淡一笑地說:“適才看到這籃中桃花,不由想起今日詩會,柔妹也在繡幕之中,只是一圍之隔,卻有天人之阻,恨無得脅生雙翼,以觀柔妹尊容。剛才愚兄便看著這桃花,卻不知哪一朵是柔妹親投,真讓愚兄心動無限啊。”
鄭柔再什麼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哪經得起盧鴻這般肆無忌憚地話語,當時臉上紅霞飛騰,口中卻還有些不依不饒地說:“今日聞得鴻哥哥佳句,如‘弄花香滿衣’云云。如小妹蒲柳之姿,怎如那詩會繡幕諸豔,群芳傾心。哥哥弄香滿衣,卻不知心儀的都是誰家佳麗呢。”說完了,也覺得自己這話卻是有些露骨,暗悔一時賭氣,口無遮攔,卻不要被盧鴻看輕了。
盧鴻這才明白鄭柔怎麼會不顧嫌疑地跑到自己房間來,估計還是今天這花籃並自己的詩句惹的禍。自己在詩會上壓倒餘子,盡得花籌,鄭柔聞了自己詩句,唯恐自己生了風流心思,這才緊緊地跑來給自己打預防針來了。笑了對鄭柔說:“柔妹已是我定得準準的未婚妻,管他誰家的佳麗,也不過是紙上空香,柔妹又何必掛懷?”
鄭柔聽了這話不由大羞,低了頭輕輕說:“昨夜見了鴻哥哥的信,小妹真是,真是感入肺腑。今日見鴻哥哥得了花籃,不知怎麼,心裡卻空落落的不知怎麼好。總覺得要來見見哥哥才安心。”
盧鴻聽了,心下頗為感動,知道鄭柔心中全是自己,略有些風吹草動便覺得心下難安,以致不管不顧地來見自己。見鄭柔羞不自抑,也不好再逗她,就換了個話題,問她今日那粉衣少女為何要挑自己出來拈那詩題。待鄭柔含羞將原委說清,才知道這事的起因,竟然在那方竹節硯上。
原來鄭柔得盧鴻這方竹節硯後,愛愈珍寶,絕不肯將出來示人。只是閨中姐妹,總是幾個是心近知音,不避形跡的。這鄭柔也有兩個極好的姐妹,一個是長得她三歲,名喚鄭玫,一個與她同年,名喚鄭穎。鄭柔偶爾把玩石硯,睹物思人,無語發呆之時,被這二人見到,這才使這方竹節硯為人所知。
二女見了這方精美的竹節硯,一時驚為天成,自然也是愛不釋手。只是盧鴻所贈,卻不便橫刀奪愛,便求鄭柔,替自己二人求取佳硯。鄭柔羞不自勝,只是不肯。這二人不說鄭柔羞於開口,卻怪盧鴻小氣,口口聲聲說等鄭柔的小情郎來了,定要給他好看。
詩會上那主持粉衣少女,本也與諸女相熟,就是教她們讀書的女先生的丫環。鄭玫鄭穎便鼓動她著盧鴻拈題,也不過是開個玩笑,以為小小報復罷了。不想盧鴻驚才絕豔,序文詩篇傳入繡幕,一下子震住了諸位佳人。那鄭玫鄭穎更是偷偷遠窺盧鴻,連說盧公子不只才華出眾,人物更是風度翩翩,鼓動一眾少女將桃花全數投給了盧鴻。
第八章 鴛鴦繡取不給看
盧鴻聽了,趕緊賣好道:“卻不想因為一方硯臺,生出這多事端來。愚兄這次前來,倒是攜了數方小硯,便由柔妹贈於你姐妹,免得為難。”忙命洗硯自箱中取出兩方硯來,心下卻暗暗得意自己頗有先見之明,這硯臺卻是準備對了。
兩方硯都是易水玉帶石所制。盧鴻顯擺地將木盒蓋開啟,一方為蘭硯,一方為梅硯。均是用灰綠相間的上佳玉帶石,巧雕做成的圖案。硯臺自是佳妙,只是盧鴻卻見鄭柔絕無歡喜之色,臉上倒隱隱几分不豫。盧鴻一時尚不太明白,待轉瞬一想,不由大罵自己笨蛋,真是吃了一塹不長一智,實實的笨到姥姥家去了。
那鄭玫鄭穎二女,本是這詩會拈題,導致盧鴻盡得花籌的罪魁禍首;二女由敵視盧鴻一變而成為忠實粉絲,花痴言行,自然不少。自己這時巴巴地拿出兩方精品硯來要贈於二女,那不是當著鄭柔的面兒招蜂引蝶,自找不自在嘛。
感覺到房間醋味蒸騰而起,盧鴻趕緊補救地說:“對了,此次愚兄還專門為柔妹精心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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