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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不至於。
陸嶽池往後退了退,又在對方衝過來的時候直接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就要用另一隻手去搶他手上的刀,「哥,您這不厚道。」
「滾啊啊啊!你們不得好死啊!」
拿刀的男人紅了眼睛,調轉了刀尖就要往陸嶽池手上扎,陸嶽池差點兒就來不及閃,先是想著他一刀能把自己傷成什麼樣,自己反殺的機率是多少。
可能穿過手掌?或許就劃一個小口子,他要真戳上來了自己肯定就能把刀搶了,就怕他身上還有別的刀。
該死的寒假作業。
該死的開學和言野。
他媽的。
陸嶽池還沒在腦內一個一個把仇恨名單宣讀完,等到再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手上的刀就落到了地上,還沒等來的人喊「警察,別動。」這幾個字,陸嶽池就把男人整個掀起來用膝蓋把人壓在了地上。
又是還沒來得及得意。
一抬頭。
好巧不巧。
喲嚯。
大熟人。
第2章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陸嶽池和言野目光碰到之後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人就已經坐在了派出所的值班室裡。
夜晚的值班室裡泛著一種沉沉的烏色,頭頂懸著的日光燈糊滿了蜘蛛網,時不時還閃一下,燈下面的「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八個字已經有些脫落。
「一星期來這兒報導十一次,破紀錄了啊——」
老警察話還沒說完,翻了一半的筆錄冊就讓陸嶽池給按住了,「林伯,怎麼回事啊?」
老警察搓了搓手,朝著手心裡哈了一口氣,「你言叔不正審訊著呢?」
陸嶽池吃了個癟,哼哼氣,正好看見言野帶著一個小年輕警察從外面撥了簾子走了進來,陸嶽池二話不說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問道:「言野,怎麼回事?刀上有血,誰的,你看見沒?」
陸嶽池看著言野板正的眉毛皺得都要飛起來了,改了個口,「叔。」
言野一言不發拍了拍陸嶽池的肩膀,繞到側面去拿了衣服搭在了手臂上,對著老警察說道:「林哥,我送小孩回去一趟,馬上回來,他明天就開學,要真有事到時候再叫他來,您和小楚守一下,您看行不行?」
「哪能不行啊,老衛……嗨,不說也行。這破小孩,麻煩你了哈。」
陸嶽池還是懵的,手被人抓住塞進了對方兜裡,幾乎是被言野拖到了派出所外頭的大街上。手上是被言野手掌包裹著的溫暖,說不上來的奇怪,陸嶽池生硬把手抽了出來,塞進了自己那個冰冷冷的兜裡,布料似乎能吸熱,把自己手上殘留著的那一點點溫度都給吸跑了,冷冰冰的手和冷冰冰的兜。
陸嶽池難得沉默了一路,等到言野開門的時候才對著他的背影問道:「叔,怎麼回事,我都成年了,你跟我說,成不?」
言野進門脫了鞋,沒把衝鋒衣脫下來,說道:「好好上學,跟你沒關係。」
「叔,不會……」陸嶽池嚥了一口口水,眼睛瞪得圓圓的,又繼續說道:「不會跟老衛有關係吧?」
話音剛落,陸嶽池就感覺後腦勺被人揉了揉,沒開燈,屋裡暗,陸嶽池只能感覺到言野身上的寒氣跟自己貼的很近,然後就聽到了言野的聲音,「真沒事,去睡,明天我來送你上學。」
陸嶽池來了脾氣,「不要你送。」
言野嘆了口氣,指了指床,「那行,不送,現在,睡覺。」
陸嶽池剛不過言野,只好當著言野的面把衣服脫得只剩了秋衣,又穿了言野給自己遞過來的一條用屁股想就知道顏色很土的秋褲。
正好床頭櫃上插著的暖手袋暖好了,言野拔了就給人塞進了被子裡,停了停,又不放心地撥開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