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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秦西鎮派出所沒有任何的檢驗裝置,沒辦法看血是誰的。派出所小,最多處理的就是跟陸嶽池這樣的小混混,偷雞摸狗打架鬥毆常有,殺人放火不經常見,沒人把這個半夜拿刀瞎逛悠的人真當回事,至多關押兩天。
言野在審訊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不太簡單,人手不夠,也只能在回來的路上特意觀察了嫌疑人交代的路線,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想著把陸嶽池送回家了再回派出所跟人繼續磨,才下樓就遇到了個推著三輪賣菜的老婆婆,言野也就想著老人家辛苦,乾脆買了一兜上樓,一邊上樓一邊覺得不對勁。
這野孩子沒這麼老實。
才悄摸進了門就看見陸嶽池衣衫不整站在了自己面前,因為穿毛衣的緣故兩手都舉著,露出了一段特別明顯的深陷下去的腰線,腰能比a4紙再細點,這麼瘦,肚子上也還能有點小腹肌,顯得精瘦精瘦。
兩個人王八看綠豆看了十秒鐘左右。
陸嶽池是腦袋斷了線,言野是希望陸嶽池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到最後,言野沒等到解釋,等到了陸嶽池把毛衣下面的那截秋衣用手給扒了上去,陸嶽池整個上身基本都露在了空氣之中,手指尖尖從肚臍眼滑到了胸口處,虛虛握住了連二兩肉都沒有的地方,對著言野揉了揉,「寂寞小野貓深夜求裸聊?」
挺平。
那裡是粉的。
頭髮挺長,有幾縷從他肩膀上滑了下來最後自然垂下,長度小於等於頭頂到肚臍眼的距離。
還微微帶點小卷。
金裡發黃。
毛衣還跟個沒骨頭的貓似的扒在他鎖骨部分。
這破小孩——
能活到現在就真他孃的是個奇蹟。
第3章 直到地老天荒。
「潘哥牛逼啊!」
「那可不是,你把我名兒往外報報,在路上撒尿和泥玩的小兔崽子都能知道你潘哥——」
剛開學,教室裡少不了互相吹牛逼的學生,坐在教室後面抖著腿的潘誠話沒說完就看到陸嶽池從後面走了進來,一群人靈犀地一起蕪湖了一聲。
陸嶽池本來頭髮略長,不過長了十八年都是黑色,開年新氣象,頭髮長長了,還換了一頭金的捲毛,拿皮筋紮了個高馬尾,鬆鬆垮垮穿著件皮衣外套和破洞牛仔褲,露出一塊凍紅了的膝蓋,配一雙高筒馬丁靴,腿被拉成了兩米多似的,活脫脫一商場門口的木偶模特。
陸嶽池昨晚上讓言野訓了一晚上,是在人的說教聲中睡著的,早上起來沒看見言野人,倆肉包子一豆漿熱乎乎的擺在床頭。
陸嶽池長得白,眼睛下面有烏黑就特別明顯,這讓人的臉顯得臭飛了。
陸嶽池懶得搭理這群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書包裡僅存的六本練習冊都給倒在了桌面上。
「哥,你昨兒不是說來找我嗎?我這等你等到凌晨兩三點來著。」有一個額角禿了一塊的寸頭男生轉了過來,正好和陸嶽池前後桌,看著陸嶽池開始拿著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算算,雙眼皮都給瞪了出來,迷茫地抬起頭看了看大傢伙,做了個「出了什麼事」的口型。
大傢伙深表疑惑,最後是潘誠捨生取義湊到了陸嶽池同桌的位置上去,扒拉扒拉了陸嶽池的手臂,「老大,你咋了?」
實話實說,陸嶽池心情不怎麼明媚,不怎麼明媚的意思就是可以原地暴斃。
陸嶽池撓了撓腦殼,拽了兩根金色的頭髮落在了練習冊上的圓錐曲線方程上,認命挪了挪屁股把潘誠桌子上的寒假作業一手全給拿了過來,還煞有其事地說了聲謝謝。
高二十五班沸騰了。
陸嶽池自巋然不動在他的練習冊上飆著狂草。
「同學,交一下表。」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