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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自己先退開了,望著他的臉笑說:“回去一定要叫青稞給上藥,不然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張臉留下疤來我可要心疼死了。”
她巧笑倩兮卻掩不住背後細細一抹悲傷,漂亮的眼睛裡水光瀲瀲,之前被咬出深深齒印的下唇又沾了幾點血跡,紅潤瑰麗異常。
未名只覺得臉上被親吻過的地方隱隱發癢,那種癢一直鑽進心尖,隨後極快地遍佈於全身神經,變成一種至深的渴望,他完全抗拒。
所以扶在她腰上欲推拒的手變為擁抱,他扣住她後腦,帶著一點急切地吻上去。
沒有技巧,也沒有計劃,只是唇瓣之間的摩擦與吸噬,舌頭不甘寂寞地攻城掠地,下意識裡只想汲取更多的溫暖來撫慰不甘不捨的心情。
蒼蒼怔了一下,順從地環住未名的脖子,開始回應這個親吻。他們互為引導,互相撫慰,從生澀和雜亂無章到熟悉這樣的節奏,從氣息平穩到迷亂沉醉,然後,驀然之間蒼蒼嚐到濃烈的血腥味
她驚愕退開,眼睜睜地看著未名嘴角淌下血跡,臉色也從正常瞬間變得黑沉慘淡。
“你……”
“別……別怕,只是內傷,發作……”未名流著冷汗艱難地道,體內彷彿有巨浪怒吼拍打,逼戾的真氣到處亂竄,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肝腸寸斷的滋味。
方才他強行破功救下蒼蒼,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並隱隱壓制著,只是沒想到被一個吻打亂了所有節奏。
真是……
未名苦笑一聲,只是這個笑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眼前景物變得模糊,他知道自己撐不住了,顫抖著從輪椅機關裡拿出一隻盒子,用盡最後一分力氣道:“找……青稞,等……”
說完這句話,他一口急血噴了出來,蒼蒼的驚呼聲變得遙遠模糊。
白雪茫茫,山林莽莽,一隊人馬擁著一輛寬敞整潔的馬車緩緩前進著。
一飛騎從前方賓士而來:“報——將軍,前方三十里地便是盛京南城門,不過如今城門緊閉,進出人員都需透過嚴密檢查,尤其不準帶兵器馬匹入城。”
“守城者誰?”一個剛硬渾厚的聲音問。
“太子殷據手下大將房良。”騎兵驅馬上前,趁其他人沒注意,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過去,小聲說,“將軍,這是王南特意讓我帶來的,強調今晚之前必須讓那位看到。”
“知道了,你去吧。”“將軍”接過信收好,拉了拉韁繩驅馬掉頭朝馬車走去,挺拔如松的身軀微微傾下,聲音微和,“慕,我們先歇一歇,明日再進城吧。”
車簾掀起,露出一張妍麗而清冷的面容,她現在車轅上頂著風雪舉目望去,隱約已能看到盛京城的城郭。
她秀致的眉頭皺了皺:“既然要進城,不能趕一趕今天就進去?再等一天……”
208殺機森森
“這,恐怕不好。”被手下稱作將軍的鐘離決道,“如今把守南城門的是殷據手下的人,而其它三座城門無一不是效忠殷央的人,照這麼看來,他們可能已經控制下盛京城了,裡面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我們如果要趕在今天進去,到那就天黑了,天一黑,風險就更大了。”
蒼蒼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兩個月前,在得知洛陽戰捷和閔王生還兩個訊息後,盛京裡面溜開始有巨大動作,這個動作不但包括反帝的王修閱及世家一派,還有殷央那方面,他們強勢採取反擊措施,其中就有立殷據為太子,大力提拔效忠皇室的人,然後死守城門,武力控制盛京。
數十日前閔王殷翼搬師回朝,也是被迫只和幾個副將空手進城的。
閔王夫婦雖有十幾萬開山軍,但畢竟分散在全國各處,直接駐紮在城外的,也不過萬把。各大世家雖都有自己的勢力,但也大部分是在外活動。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