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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拎一個,將兩小孩「請」出臥室。路過衛生間時,幾乎都想打死自己良心,直接把兩人丟進馬桶回爐重造!
「你!說說怎麼回事?」
安然大刀闊馬地坐在沙發上,掰著檯燈對準犯罪嫌疑人席某及其妹,「你們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不爽我很久了?」
「你個——」
席朝霧連忙堵上六安的嘴,迎著燈光看著安然,瞧不清對方是個什麼表情,「哥哥,我沒有、小安也沒有,真的。」
安然冷笑一聲,似乎在思考怎麼分屍比較方便。
席朝霧沒來由的全身一哆嗦:「哥哥、我錯了,小安不是有意打你的。她只有八歲,我會教她」
「」安然,「我真想切開你的小腦瓜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溝壑!」
關於人體構造學,席朝霧不清楚,但是「切開腦瓜」,他能知道這是個死!於是再也憋不住刺激,跟著六安一起,讓眼淚搖搖欲墜。
席朝霧不常哭,追溯上一次流淚,還是六安生病。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此刻想哭。
但不妨礙他把這歸結於,對於死亡的恐懼。
一個漂亮的小男孩,面無表情地在你面前無聲落淚。不管別人這麼想,至少安然覺得足夠詭異。
他說什麼了?
哦,切開你的小腦袋瓜。
「行了,真話、假話,你還聽不明白?」家裡沒有抽紙,安然隨手拽了塊布,不怎麼溫柔地在兩孩子臉上揩了一把,「一口歇了啊!」
「那、那你還切我們麼?」席朝霧從今天擦地的抹布裡逃了出來,急促問道。
「不切,」安然頭禿,「小的不敢。我們還是繼續睡覺,成麼?」
席朝霧聽了話,立馬鬆開已經迷糊的六安,吸了吸鼻子,揚言道:「不成,我要去上班了。」
哦,你要去上班了。
如果這句話放在十年後,安然可能眼皮都不抬一下,扭頭睡個回籠覺。然而此時,他只能憋著內傷,幾乎和藹地妥協:「哦,那六安去睡覺,我送你去上!班!。」
席朝霧蹙著眉看他,似乎有些異議。但並沒有什麼屁用,十幾分鐘後,他趴在安然背上,開始了披星戴月的上班之路。
席朝霧上班的地方離家不遠,應該是之前就踩好點的,就在小區東邊的綜合大市場門口。
安然到得時候,早餐店看樣子已經開張挺久了。這塊區域的早餐店有兩次高峰期,一次賣菜的人、一次買菜的人。此刻裡面有不少賣菜的大爺大媽,正一邊吃著油條,一邊吹噓著自家蔬菜和孫子。
臭小子「上班」,還真挺早。
「哥哥,」背上的小孩扭了扭身子,「我要下來!」
席朝霧自覺是個有工作傍身的人,不能在客戶及老闆面前,活得像個三四歲小孩。他被安然放下來後,扭扭捏捏走向灶臺後面,十分鄭重地說道:「老闆,對不起,我來遲了。不過,明天我會早到的!」
老闆是個頭髮花白的年輕老頭,挺嚴肅的。他瞧也沒瞧小孩,一邊添柴火,一邊瞥著眼打量安然:「去把那邊的桌子擦了。」
安然也在打量老頭和他的店鋪。
「叔,早上好。」
「是挺早,」老頭夾出兩根油條,又往後一指,「喝的在那邊,豆漿一塊、白粥五毛,胡辣湯今天不夠,你們別打了。」
「哦,謝謝叔。」
席朝霧剛哼哧哼哧地擦完桌子,就被安然拎到了椅子上。香噴噴的豆漿,正盪著純白的漣漪:「哥哥,你吃吧,我在上班呢!」
「你老闆讓的。趕緊的!豆漿喝兩口就成,粥和油條要吃光。」安然邊說,邊將白粥推過去,眼神卻落在對面牆壁上。
「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