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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君領著庾養和麴昭走回到內城裡面，穿過義熙堂和秣陵房，向右繞到閱水山房後面，然後繞過兩件馬廄，來到一個虛掩的院落前。夏青君推開院門說：&ldo;就是這裡了。&rdo;

庾養剛踱進院子，就體會到戚湧果真是個行為藝術家。由於這處院落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所以還能夠以管窺豹地推測到當年他在城裡像兔子般大興土建的情形。院裡的土地上基本被搞得像月球表面一樣，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坑洞，所謂&ldo;無立錐之地&rdo;的景象也大概如此了吧？

庾養領著兩位女子，像走鋼絲一樣沿著坑洞之中的窄窄土壁，東拐西拐終於走到院落裡的唯一一間屋宇前。他急匆匆跳到屋前的臺階上，長舒一口氣說：&ldo;我真佩服這傢伙鍥而不捨的韌勁，他早生幾百年直接給秦王修長城去算了，估計他一個人承包二千里沒有問題。&rdo;

夏青君努努嘴說：&ldo;呶，就是這間屋子，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口水缸而已。&rdo;

庾養仔細看看屋子的門窗，麴昭在後面笑道：&ldo;裝得還挺內行嘛。&rdo;

庾養故意不睬她，而是指著門外面上的幾道抓痕問：&ldo;夏小姐，這個是當時留下的麼？&rdo;

&ldo;這個……當時我家還沒有遷來，你還是到村裡問問第一個發現戚湧屍體的高醜兒吧。&rdo;

庾養推門進去，屋子裡面果真空空蕩蕩，除了放在屋角兩面緊貼牆壁的那口大水缸，真是片物不存。他走到水缸前，那缸口有一抱大小，上面蓋著一個有些破爛的木頭缸蓋。掀開缸蓋裡面早已經沒有了水，他目測了一下缸的深淺，又在屋子四圈轉了一遍，忽然發現剛才進來的門開的內側粘著一些已經褪色和剝落的黃紙。他走過了，仔細看看黃紙上殘留的紅色痕跡，彎下腰嗅嗅問：&ldo;這也是以前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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