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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慌亂的緊,忙扶住阮尋。
阮尋淡淡一笑,執著他的手,往前而去。
一陣風起,梅花飄飄灑灑,落在阮尋雪白的衣袍上,美的不可勝收。
“南毅,記住皇叔對你說的話。”
阮尋輕輕的說道,蕭南毅忙不迭的點著頭,“皇叔,我知道。”
阮尋一笑,腳還未踏進宣華宮,身子便慢慢的栽倒而下,映在眼裡的是那年那日,楚郢抱著傷痕累累的他,在宣華宮的屋宇上縱躍飛奔。
死對於阮尋來說是一種解脫,只是,世人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世上曾經有個叫蕭阮尋的人存在過。
阮尋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一切化為黃土,這個天下即將拉開新的帷幕。
元朔六年,靖元帝蕭阮離駕崩,淮陽王蕭阮旗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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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駕崩,為防不測,京都戒嚴,各地駐守大將不得擅動。
靖元帝駕崩五日,京都城下滿素白縞,城門處,守衛重重。
再有一日,便是吉日,靖元帝就要發喪,新帝下旨,命羽衛軍嚴守宮牆與城門,以防不測。
冬日的夕陽是極美的,那紅紅火火的一團,燃燒了整片雲霞,偶有幾隻飛鳥劃過,在天際處留下了一條孤美的弧線。
城門的守衛就是在此時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朝那聲源望去,看見了那個在民間傳言裡,在街頭巷尾裡,令人佩服,令人疑惑的大將軍。
他是罪臣之子,卻也是勤王功臣,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只是這位將軍很是低調,從不朝見,從不回京,在漠北,幾乎杳無音訊。
如今,天子駕崩,這位只在傳言裡的將軍終於出現了。
只是,新帝下令,令駐守大將不得擅動,楚郢這個時候出現,無疑會給自己招來個抗旨不尊的罪名。
只是,這些哪裡能威脅到他,當他得知這個訊息時,他已快神魂俱滅。
韁繩勒住,駿馬長嘶一聲,楚郢看著城門上高掛的白帆,只覺的眼睛生疼。
“楚將軍!”守門首領見了楚郢,很是詫異,這個連年節都不曾回來,也從未有隻言片語寄回來的將軍,居然回來了,觀其面容,如此憔悴,定是在路上連走了幾日,未曾歇息。
楚郢縱馬躍去,不再停留,他不相信,絕對不相信,不相信阮尋會就這樣離去,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去。
‘阮尋,我回來了。’
一路騎馬衝進皇宮,驚的侍衛和朝臣們個個面露詫異,偌大的宮牆被那些啃心蝕骨的白扎的密密麻麻。
楚郢從來沒有這樣看過這座宮殿,如今一看才發覺,這宮殿,是那麼的大,那麼冷,那麼的孤寂,而他,把他的阮尋他的‘阿離’一個人丟在了這兒。
“楚將軍,不得放肆。”駿馬下,不知是誰喝了一聲。
聽聞叱喝,楚郢俯身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雙目赤紅,聲音沙啞的嘶吼道:“他在哪兒?他在哪兒?!”
那人被楚郢吼的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楚郢說的‘他’是誰。
“先帝先帝靈堂設在長極殿。”
楚郢甩掉那人,調轉馬頭往長極殿而去。
身後的侍衛禁軍們,個個驚惶,不知楚郢意欲何為?
楚郢一路縱馬,待到長極殿時,整個人都頓住了。
這個大殿竟是一片墨色,不再是一片白,而是墨色,是楚郢最喜歡的衣服的顏色,是當年淵古山初遇時的顏色。
那副置在殿前的柏木棺下,跪著不少皇親國戚,見了楚郢,個個不明所以,更有惱羞成怒者起身指著楚郢破口大罵。
楚郢卻慢慢的翻身下馬,一身盔甲,襯的他仍舊威風凜凜,那張在漠北風吹日曬下的俊臉,變的更加□□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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