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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愣了愣,這才不是很樂意地爬了下來,身手靈活極了。他不禁看了看謝挺,謝氏武將世家,男兒都是習武的,難道女兒家也不例外?
謝挺嘴角抽了抽,假裝沒看懂他眼底的疑問。後來,他才知道,謝家女兒也就皇后是例外。
皇后陪伴老國公夫人在老宅休養,老國公夫人將門虎女,年輕時還親自上陣領過兵,是太-祖都誇過的巾幗英雄。被老國公夫人養大的皇后,學了一身好本事,上樹下水,沒有她不會的。
見過禮,皇后抱著杏花枝便走了。他也隨著謝挺離開。
約莫一個時辰後,一碟賣相不怎麼樣的杏花糕送到演武場。
「這是沾了祖母的光了。」謝挺扔了紅纓槍招呼他:「趁熱吃,我妹妹做的杏花糕沒的說。」
他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味道也就那樣,遠比不上御膳房做的,只看謝挺香噴噴的模樣,他又咬了一口,還是沒品出什麼特別的味道來,心想,謝挺這嘴也真夠不挑的。
然後,原本應該是沒有然後。
杏花落盡,老國公夫人便又回了祖宅,皇后也跟著走了。祖宅距京城數百里,老夫人年邁體弱,不耐舟車勞頓,之後幾年祖孫倆一直都沒有回京。
只是一道聖旨,讓爬樹折杏花的小姑娘成了他的太子妃。
再回到京城,小姑娘成了清新柔嫩的少女,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肌膚仿若枝頭杏花,白裡透粉,笑起來時,嘴唇微微上翹,就像是星空中的彎月。
她端著一碟杏花糕盈盈笑著:「殿下嘗嘗我做的杏花糕,我也就這點手藝還能見人了。」
他吃了一口,味道,只能說無功無過,可看著眉眼彎彎的人,馬上香甜地吃起來。那一天他突然間就明白了當年謝挺為何吃的如此可口了。
謝重華意味不明地扯扯嘴角,曾經的杏花糕藏得是她的情意,如今的杏花糕藏得是她的好奇心,她很好奇眼下太極殿內是何情形。
皇帝的魂在狗身上,那狗的魂呢?在皇帝身上?想想可能性還挺大,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別樣有趣,真想開開眼。
出門時,景宣帝心想事成的歡喜已經所剩無幾,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脖子裡冰冷的鏈條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此時的身份,馬上,他將以現在的模樣行走後宮,萬一被人知道,稍微一想景宣帝就覺窒息,幸好,沒有萬一!
心情很好的謝重華牽著狗走在宮道上,看一眼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不滿的狗皇帝,她又找到了一條不殺狗的理由,狗皇帝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太極殿裡,大總管李德海很不開心,蓋因景宣帝陷入不明原因的昏迷。
這事還得說回一個時辰前,約莫是因為太-祖太宗都壯年而逝,景宣帝特別注意養生,每日午膳後都會歇上小半個時辰的功夫。
今天也不例外,待景宣帝睡了半個時辰還未自然睡醒,李德海便打算叫起,景宣帝特意吩咐過的。可無論李德海怎麼叫喚甚至推搡,景宣帝就是不醒,李德海的冷汗當場就下來了,他壯著膽子探了探景宣帝的鼻息,有氣的,臉色也是紅潤的,不然李德海能當場嚇死。
可怎麼都叫不醒景宣帝,李德海還是嚇了個半死,他還不敢聲張,悄悄請來了最信任的太醫,太醫也一籌莫展,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正愁腸百結著,小徒弟福林進來說,皇后來了。
李德海頭霎時又大了一圈,至親至疏夫妻,他私以為,這話用在帝後身上再恰當不過。他冷眼看著,陛下對皇后的寵愛不像是假的,對謝氏的忌憚也不像是假的。帝後二人最終會走到哪一步,端看陛下對皇后的心有幾分真。
因此,李德海是萬萬不敢讓謝皇后知道陛下昏迷不醒的訊息,以免引起不堪設想的後果。穩穩心神,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