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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蘿拉下副駕駛的遮光板,揚起臉對著鏡子左照右照:“不好看麼?”
“找個地方把臉洗乾淨,我帶你去吃飯。”
“你是不是很喜歡她。”江以蘿灰心喪氣地破罐破摔。
季泊均側頭看她,半晌才反問:“你覺得呢?”
江以蘿聽到這句,又燃起了希望,搓著衣角問:“聽說你們最近經常一起吃飯。”
“那是為了工作。”
“你真的不喜歡她?”
“嗯。”
“以後也不會喜歡她?”
“嗯。”
她過去一直堅信,季泊均雖然對自己沒什麼耐心,許諾自己的事情卻從不會落空,然而季泊均透過報紙宣佈退婚的後一天清晨,她去找他追問原因,卻看到他親暱地攬著未宛從公寓出來。
此刻江以蘿望著近在咫尺的未宛,換了幾個姿勢都沒能湊足正室藐視第三者的氣勢。
反倒是未宛一臉坦然:“那天早晨我是拿檔案給季泊均籤,順道配合他演戲。”
“演戲?”
未宛笑而不語。
“你是說他故意讓我誤會你們?為什麼?”
“你覺得呢?我的確追過季泊均,但現在已經對他沒興趣了。我說這些是不想繼續背黑鍋,無故被仇視。”
江以蘿看過的那一百本言情小說裡,有三十個男主故意讓女主誤會自己和女配有染是為了激起女主的妒忌心,三十個了絕症,十個被人追債,十五個和女主有殺父之仇,十個是女主同父異母的哥哥,五個受家庭所迫……
儘管原因各不相同,但他們無一例外地都深愛著女主——一想到冷峻寡言的季泊均竟深深愛著自己,江以蘿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粉紅泡泡。
莫名其妙的是,作為不被愛的失敗者的未宛,看向她的目光卻充滿了同情:“聽說你是學大提琴的?我同學有家高階禮儀公司,客戶都是名流,報酬應該不錯,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淪落到被情敵同情的江以蘿為自己默哀了兩秒後微笑著拒絕了未宛的好意,為了討飯吃去婚禮上演奏,簡直對不起被她放棄掉的著名交響樂團演奏員位子和她那把百萬級的大提琴。
然而,當江以蘿闖進季泊均的辦公室,才終於明白未宛同情的並非是她有個破產的爹,而是她愚蠢的理解力。
“領針不是我的。昨晚是陳帆送你回去的。”
季泊均的助理陳帆聞言立刻點頭:“你摔倒後拉著黎先生的袖子不放,黎先生和我一起送你到酒店,領針應該是他的。”
“黎先生是誰?”
季泊均卻顯然不想回答她,見她賴著不走,眉頭微皺。
“我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能讓你助理和陌生男人送我到酒店!”
“為什麼不能?”
季泊均的口氣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江以蘿再自戀,也無法繼續幻想他愛慕自己。
“你既然不關心我,幹嗎每個月打生活費給我?”
季泊均看了眼陳帆,陳帆為難地衝江以蘿笑了笑:“這是季先生母親的意思。”
“你和你媽媽給我救濟金是為了減輕退婚的負疚感?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
季泊均先是沉默,感受到江以蘿不問清楚堅決不走的執著後,才緩緩開口:“我以為你明白我們的婚約和喜不喜歡無關。”
“和喜不喜歡無關,那和什麼有關?”在季泊均的追求者中,她並不是最有錢的一個,既然與喜歡無關,那麼他當初選擇自己貪圖的難道是……美色?可是他們迄今為止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是蜻蜓點水般地親一親嘴巴。
儘管江以蘿表現出了強烈的求知慾,季泊均卻沒有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