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想要你(第1/3 頁)
第二章
太醫和抬著軟轎的宮人們很快趕來,顧知微衣衫凌亂,卻是半點顧不上:“快將樞梁王抬上軟轎,送到哀家宮中好生修養治療!”
宮人們都覺得太后這是瘋了,無人敢有動作。
攝政王都說了此人該死,太后先前也是變著法子折磨這暴君,今天為何會這樣?
顧知微急得額前滿是冷汗,恨不能自己去扶,又擔心自己拙手笨腳反而弄傷了她。
她厲喝一聲:“放肆!你們不將哀家的旨意放在眼中?”
那聲音凌厲威嚴,嚇得宮人們慌忙跪下,卻還是沒人動。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勸:“娘娘,這傅硯修乃是敵國君王,又是個嗜殺的獨夫,您這般對他……”
“住口!哀家要怎麼做,輪不到你們置喙!”
顧知微見他們還敢忤逆,直接抓起剛剛那獄卒手中的長鞭抽向說話那人:“樞梁王乃是他國國君,豈容爾等隨意議論!今後他便是大鄴的貴賓!再敢不敬,哀家定斬不饒!”
她本就是武將家的女兒,父親是戰功赫赫的太尉,舅舅更是禁軍統領,從小耳濡目染,這毫不留手的一鞭子,直接將那人打得皮開肉綻。
眾人再不敢多話,趕忙七手八腳將傅硯修抬上軟轎。
顧知微連聲囑咐他們一定小心,親自跟在軟轎旁邊,小心翼翼用帕子幫傅硯修止血。
剛剛捱了一鞭子的宮人被獄卒攙扶起來:“太后這是得了失心瘋了不成?”
那宮人狠狠啐了一口:“醜人多作怪!快去回稟攝政王!”
獄卒點點頭,匆忙跑向謝淮宴的居所。
……
顧知微剛帶人行至御花園,一隊羽林衛卻迎上前,直接將軟轎攔下。
“太后這是何意?”
冷厲的聲音響起,穿著四爪黑龍袍的男人大步上前,眉眼緊蹙:“傅硯修是敵國君王,嗜殺瘋魔,人人得而誅之,還對我朝虎視眈眈,太后將他帶回自己宮裡,豈非叛國!”
顧知微看著他,慢慢捏緊了拳。
前世,謝淮宴這混賬不就是用這副道貌岸然的模樣騙了她,讓她用盡手段幫他掃除異己,卻落得那樣的下場?
“攝政王此話說的有意思,樞梁王殺他自己的臣子,我大鄴不明其中緣由,為何要多加干涉?又憑什麼說他是暴君?”
顧知微揚起下頜冷冷看著他:“哪怕他真是嗜殺的暴君,我大鄴是禮儀之邦,也該用心感化他,攝政王先前讓哀家對樞梁王酷刑折磨,又與他這嗜殺的暴君有什麼區別?”
“口口聲聲說哀家叛國,就因為哀家沒有順著攝政王的意思?這大鄴,何時輪得到攝政王一人指點江山了?!”
謝淮宴一噎,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顧知微這樣頂撞。
他緊盯著顧知微臉上用來遮蓋額前那道醜陋疤痕的面具,拳頭握得青筋暴起。
這女人心悅於他,他是很清楚的,現在忽然跟他對著幹……難不成是因為他這幾天忙著拉攏朝臣疏忽了這女人,所以她才會用這種辦法吸引他的注意?
謝淮宴咬了咬牙,很快放緩了語氣尷尬笑道:“太后這般說,實在是讓本王惶恐了……本王也是關心則亂,想著如若太后將他帶到宮中,萬一傷了太后又如何是好?”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用關切的眼神看著顧知微,好像剛剛出言不遜,真是因為擔心她安危。
顧知微冷笑:“那便不勞王爺多慮了,哀家宮中有重兵把守,還有那麼多宮人看著,一個重傷之人,也沒法傷了哀家。”
謝淮宴被這一番話懟得開不了口,胸口起起伏伏。
如果讓顧知微將傅硯修帶走,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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