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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的事情……不知王少爺可有幫忙打探?”
王銘一門心思都在衛雲身上,哪裡聽得到梁風說話?
梁風眸色一動,眼看著衛雲也漸漸沒了耐心,終於伸手在王銘眼前晃了幾晃,又重複問道:“在長臨城捐官的事情,不知王少爺可否幫梁某打探了?”
王銘猛的回神,怔愣問梁風何事。
梁風向王銘作了一個揖,又恭恭敬敬的把此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王銘聽罷一拍腿:“啊呀!險些把此事給忘了!”
梁風臉色一沉,隨即強壓住心中的不滿,拱手作揖溫言相求道:“此事仍需勞煩王少爺多費些心思,在王丞相和貴妃那裡美言幾句,日後但凡有用得到梁某的地方,王少爺只管開口,王少爺的恩德,梁某必會記在心上。”
梁風說罷,抬眼去看王銘,只見他嘿嘿一笑,手臂一抬斜搭在梁風肩上,拖著長音嬉笑搖道:“小弟近來看上了兩個雛兒,一個是翠紅閣的柳月,一個是醉鄉樓的如煙,想梳攏但怎奈手頭緊得很,想跟梁兄借點銀兩幫忙打點打點如何?”
梁風雙眸一緊,隨即仍恭順作揖道:“柳月十五即可,如煙下月初三,都安排好了。”
王銘一聽,喜上眉梢說道:“如此甚好!甚好!”
梁風斜眼打量王銘,躬身試探問道:“那捐官的事情……?”
王銘不耐擺了擺手:“此事我早跟父親和姑母說了,斷不會虧待了你!你身份特殊本不似那些布衣商賈,且在軍中本就有些門路,別的職位恐怕你也看不上,父親和姑母商量著直接舉薦給你一箇中尉,日後王、梁兩家也好相互幫襯,豈不兩全?”
梁風眸中一喜,隨即假意推卻道:“中尉一職統領全城護衛,與守護皇宮的衛尉、郎中令互為表裡,地位與九卿等同,素為各門閥世家必爭官位,梁某恐怕……”
梁風微微一頓,王銘已經不耐的擺手終止話題:“梁兄怎麼磨磨唧唧的!梁兄的本家乃是大盛朝四大門閥世家中的梁家,且與地方軍的交情本就不淺,論身份論能力中尉一職也該輪到梁兄才對!且不說兄弟我只是順水推舟牽線搭橋,幫了梁兄一把,梁兄就算單憑西梁王的背景,也該謀到中尉級別的武官了,哪裡需要如此謙虛!”
梁風低眉垂首唯唯點頭,心中已有了判斷:王銘語氣雖不耐煩,但言語間條理清晰且切中要害,絕非他的見識水平所及,想必是王丞相和王貴妃有所指點,便有了幾分底氣,忙拱手作揖謝道:“如此,就多謝王賢弟一番美意了!”
王銘隨即嘿嘿一笑,眼睛一瞟衛雲,向梁風使了個眼色。
梁風會意,忙向王銘深深的作了一個揖道:“梁某多謝王賢弟提攜,日後還需王賢弟多多照顧!來,讓雲姑娘給咱們倒杯酒喝!”
說罷,向衛雲遞了個眼色道:“去把梅子酒拿來。”
衛雲眉頭一皺,手指在琴絃上劃出了一小段沉悶的韻律,心中雖有幾分不情願,卻仍舊放下琵琶,拿了梅酒,將衣袖一挽,酒壺一傾,先給王銘斟了一杯。
王銘眯眼看著衛雲一雙素手,終於忍不住的伸手摩挲讚道:“多麼巧的一雙手!又能彈琴又能斟酒的,若這雙手的主人能隨了我,小爺便是一輩子……”
“啊呀!”
王銘話音未落,忽的驚跳起來,看著自己胸前的一段錦袍被梅酒潑溼,氣得指著衛雲尖聲叫嚷,“你個刁鑽的丫頭!是不是故意的!你!你你!來啊!給我叫老鴇來!”
衛雲垂眸看著酒壺在地上摔得粉碎,低眉順眼的賠罪道:“是奴家愚笨,不小心打碎酒壺,弄髒了王少爺的衣裳,王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和奴家一般計較。”
“什麼不小心?!”王銘怒得跳腳,指著衛雲腳下的碎玻璃高聲叫嚷,“